这时候,徐愉忽然听到门口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她下意识偏头去看,只见霍忍冬正在急匆匆地跑进来。
“忍冬,你怎么了?”这句话徐愉还没问出口,就听到霍忍冬因为跑得太快以至于有些喘的声音,“徐愉,三……三哥出事了。”
徐愉记不住她是怎么和霍忍冬一起来到医院的过程,从那瓶香水碎了之后,就有一股莫名的烦躁缠住她,让她很难受很难受,甚至连霍庭森受伤这件事都被这莫名的烦躁挤到了第二位。
恍恍惚惚间,徐愉感觉自己的眼皮无力地垂下,视野里一片昏暗,所有的一切在她眼里仿佛都变成了一个模糊的概念,她好像听到了霍忍冬担心地问她怎么了,又在迷迷糊糊间听到救护车刺耳的警笛声。
一股让徐愉说不清的淡淡香味始终萦绕在她鼻尖,和那瓶碎掉的香水一涌而出的浓郁香味不同,这种香味很淡,淡得仿佛是徐愉的臆想。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徐愉倏然睁开眼睛,眼前的一切映入眼帘,闵叔在驾驶座开车,她和霍忍冬正一起坐在后座。
之所以她在迷迷糊糊间听到了救护车的警笛声是因为她们现在已经接近医院了。
见徐愉睁开眼睛,霍忍冬连忙晃了晃她的手臂,紧张又担心地问,“徐愉,你刚才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你别担心,三哥一定会没事的。”
听到霍忍冬的话,徐愉抿了抿唇,漂亮的眼睛里眸光闪动,最后什么也没说。
偏头看向窗外,目光落在医花坛里的白色茉莉花上,茉莉不耐寒,却在这样的料峭三月开了花。
不一会儿,闵叔把车停在医院门口,徐愉立刻推开车门下车,跌跌撞撞地跑进医院,霍忍冬紧张地跟在她身后,她总觉得徐愉今天很奇怪。
两人一起来到霍庭森所在的高干病房,只见病房门口站着许多人,而这些人无一例外全都是霍家人。
徐愉顾不得其他任何事情,立刻想穿过人群跑进霍庭森的病房。
没想到刚走近,就被几个陌生保镖攥住手臂,紧接着,孙雁怒气冲冲地站在她面前,抬手狠狠地甩了徐愉一巴掌。
徐愉顿顿时感觉自己一阵耳鸣,这一巴掌像是一个突如其来的惊雷,把徐愉从那种恍恍惚惚地状态中彻底放出来。
她终于意识到现在发生了什么:霍庭森出事了,她的三哥出事了。
就在孙雁还准备打第二巴掌的时候,走廊里渐渐传来一阵沉默有力的脚步声。
众人只见沈家和闻家的那两个继承人带着一众黑衣保镖走来。
“二夫人这是在干什么?”闻戾走到徐愉身边,扫了眼被保镖压着的徐愉,紧接着目光落到孙雁脸上,唇角勾出一抹嘲弄的笑容,“霍三还没死呢,你以为你是霍家的主?”
话音一转,闻戾沉声开口,声音冰冷无情,让人生畏,“放开她,别逼我让人动手。”
“这是我们霍家的私事,和你闻公子没有任何关系。”孙雁冷声说道,不让保镖放开徐愉,“庭森的出事和这个女人脱不了关系,蓄意谋害霍家家主,她该死。”
闻戾冷笑,想到霍庭森进医院前留给他的话,顿时懒得搭理孙雁,直接抬手让自己的人收拾孙雁的保镖。
短短几秒钟,徐愉就重获自由,感激地看了闻戾一眼,就准备去病房看霍庭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