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庭森被她这副蛮不讲理的模样逗笑,伸手拍了拍她的发顶,“多大了还说自己是宝宝?徐愉,你羞不羞?”
沉默了会儿,徐愉抬头眼神复杂地望向他,“三哥,你是不是对浪漫过敏?”
霍庭森没回答她这个问题,低眸好整以暇地锁着她的目光。
他眼神沉迤坦荡,徐愉和他对视几秒钟就败下阵来,红着脸抓起被子蒙住头。
“知道羞了?”霍庭森见她这副害羞的样子,笑着问。
徐愉扯着被子闷声闷气地回答,“你胜之不武,欺负病人。”
霍庭森无奈地皱了皱眉心,“我什么时候欺负你了?”
“不哄我就是欺负我。”徐愉颇为不讲理。
气氛静默片刻,徐愉捏着被角偷偷往外看了眼,恰好与霍庭森墨冷的目光相遇。
他笑了,在徐愉眼里漂亮得就像是一棵屹立于高山白雪上的青松那样。
“我264个月大的宝宝。”霍庭森笑道,“你有点不讲理呀。”
徐愉现在巴不得“264”这个数字永远消失,这三个数再次被霍庭森提起,她羞得满脸通红。
把身子一扭,自顾自裹着被子躺在病床上,“三哥,我睡觉了,晚安。”
徐愉现在真觉得装睡是个好东西,可以掠过不少尴尬。
霍庭森双手抄兜站在病床旁,眸光低垂,落在病床上,唇角倏然失笑。
徐愉又在医院住了三天才回到南山公馆。
因为在医院那件事,霍淮书被罚在祠堂里抄了三天三夜的家规。
霍家是百年世家,家规森严,霍庭森又是未来霍家家主,他的命令霍淮书不能违抗。
三天后,霍淮书憔悴地从祠堂走出来,一见他从里面出来,等在祠堂门口的孙雁立刻上前。
看到自己儿子这副颓丧的样子,孙雁顿时心疼得不行,皱着眉说,“霍庭森到底还是不是人?平白无故就罚你抄家规,他还真以为他已经是我们霍家的家主了吗?我已经把这件事告诉老爷子了,霍庭森这属于滥用家主权利,一样得罚跪祠堂!”
“妈。”霍淮书声音沙哑疲惫,听着孙雁在这唠叨,烦躁地皱了皱眉,“你以为霍庭森稀罕霍家的家主位置?”
在医院霍庭森把枪口抵在他脑袋上时,霍淮书当时真的有种霍庭森蔑视霍家的感觉。
他能在大庭广众下公然持枪,背后的势力和他自己的影响力肯定不容小觑。
这些霍淮书都不在乎,他对家主位置没兴趣,让他想不通的是霍庭森和徐愉的关系。
徐愉到底做了什么让霍庭森这么护着她?
霍淮书想不明白这个问题,他还是觉得是老爷子让霍庭森照顾徐愉。
在霍家,除了老爷子外没有其他人能让霍庭森做事。
一听到他这话,孙雁顿了顿,眼里闪过一抹狠厉的冷光。
霍庭森对霍家不感兴趣又怎么样?老爷子还不是要把家主位置给他!
他们倒是想要家主位置,但老爷子死活不给。
“霍庭森到底是为什么罚你?”孙雁问。
霍淮书咬了咬牙,沉声道,“因为徐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