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璋有些无语,问道:“就这点原因?”他忍俊不禁,反问道:“也许是我的问题呢?”
云鲤有气无力道:“你生龙活虎的,能有什么问题。”
卫璋道:“也许,我以前的体液有毒,本就不能让女子受孕。”
云鲤摸摸自己的肚子,叹气道:“可你后来不是换了血吗,在南城时,回京之后,这么多次了,也没见这里有什么动静。”
卫璋伸手,也摸摸她的肚子,若无其事地说道:“啊,那是因为我吃药了。”
云鲤唰的抬头,大声道:“什么!”
她气得站起来,在屋子里走来走去,湿漉漉的头发搭在肩上,濡湿了单薄的寝衣。
卫璋皱皱眉,将她拉回来,用干燥的布巾给她一点点擦干。
“为什么?”云鲤犹不肯相信:“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卫璋道:“什么为什么,你才是为什么吧,为什么一定要有个孩子。”
云鲤回头,头发被扯住,有些痛。她龇了龇牙,说道:“和心爱之人生个孩子,不是最正常的事情吗?家家户户都是这么做的!”
卫璋把她的脑袋按回去,细细擦拭着,嘴上淡淡说道:“可是生孩子很痛苦,我不想见心爱之人受此痛苦。”
他语气十分平静,仿佛在说这个世界上最简单的道理。云鲤一口气提住,抒发不出来,只能完全卸掉了。
温暖的寝殿里,卫璋一点点将她的头发全部擦干,拿起桌上的瓷瓶,将兰膏融化于手心,轻轻梳拢着手下的长发,“你在后宫长大,应该见过后妃生孩子的场景,那般血腥,那般疼痛,有什么必要去受一受呢?”
兰膏滋润了秀发,更显乌黑亮丽。卫璋满意地收手,扳着云鲤的肩膀,让她转个方向,面对自己。
“好了,这点小事,撅着个嘴做什么。”他刮刮云鲤的鼻尖:“自己还是个孩子呢,又要生什么孩子?我最是不喜小孩子,哇哇乱叫吵死个人,若是有了孩子,怕是要将他丢掉才好。”
云鲤挥开他的手。
卫璋不由分说地回握住。
“还有。”他问道:“你看了这些密信,心知云国官员为什么逼你立叶为安为君后。你是女子,你的儿子势必会取代你成为下一任皇帝,那么,他的生父是谁,就十分重要。”
“他必须是朝中官员和云国百姓信服的人,而,绝不可能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