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我就会带你去谈这笔生意。记住,我不是卫璋,你也不是云国皇帝。我是游离四国之外的一名富商,而你,则是今晚服侍我的歌姬。等到贺鸿报数据时,你将算出来的结果写于我掌心之中。记住,一定要算准,若是生意成了,开采出来的铁矿收入,不算任何成本,我分你一成。”
……
在巨大的利润诱惑下,云鲤忽略了歌姬这种侮辱人的身份,在夜晚跟随着其他歌姬一同等待在一间富丽堂皇的大厅外。
大厅内正有舞姬在献舞,瞧着她们只能包裹住胸部的短打上衣和若隐若现的纱裙,云鲤庆幸自己只是歌姬身份,若是要穿成这样跳舞,别说一成铁矿的收入了,把整个荆川铁矿都送给她也不行!
她满脑子生意,倒不想想卫璋怎么可能让她穿着暴露在其他男人眼下。别说舞姬了,就连她现在穿着的这件衣服,卫璋后来都让媚柔给她改了样式,硬是把胸前那一块往上提了不少,遮住无数好风景才许出门。
一舞毕,轮到她们出场了。
云鲤有些紧张,她不知道卫璋坐在哪里,也不知道他会以什么模样出现。但既然自己戴了面纱,那他肯定也要乔装一番,所以在座谁脸上有面具之类的,就一定是卫璋!
她自信抬头,结果吓得差点唱跑调!
乖乖,在座的客人脸上全戴着面具,完完全全包住整张脸,别说认人了,男女都分不出来啊!
硬着头皮唱完曲子,歌姬们莲步轻移,纷纷投入客人们的怀抱中。云鲤僵硬站在原地,不知道该先迈左腿还是迈右腿。
“站着做什么。”一个女子推她:“没见右手边第二位客人那里还空着吗?”
云鲤如释重负,试探着朝那人走去。
直到熟悉的味道将她完全抱住,她终于松了一口气,忍不住小声抱怨:“你也不怕我被别人抱走了。”
卫璋不动声色地捏了捏她的屁股。
开什么玩笑,他人坐在这里又没死,怎么可能让她落到别人怀里。
众目睽睽之下,他这动作也称得上是放肆了,好在客人们多少都要摸一摸身边伺候的女子,一时间大厅内莺歌燕舞,娇喘连连。
云鲤十分厌恶这样的场合,她在心中默念“一成铁矿收入”用来麻痹自己。
好在很快,正式的报价竞价就开始了。
左首客人应该就是铁矿的主人贺鸿,他报出了各项数据,除了近三年的荆川铁矿产量、运输费用、开采费用之外,甚至细节到了四国税费的调整、这十年的铁价浮动以及未来三年的预测……其他商人也顾不上和怀中的美人调情了,一个个拿着纸笔各种盘算,生怕漏掉了一个数据。
唯有卫璋老神在在,手还在到处乱摸。
云鲤满脑子都是数据,她根本无暇顾及卫璋大庭广众之下耍流氓的动作,尽可能压低自己这边的成本预算,飞快在他手心里写着数据。
结果自然是卫璋获胜。
他报价快,价格也给得大方,其他商人还在拨算珠,他这边已经把数据都列得清清楚楚了,轻轻松松拿下荆川铁矿私矿的三年开采权。
贺鸿不免有些诧异。
这个报价虽然比他预想的高一些,但也是刚刚压着线报出来的价格了,再低一些,容易和其他几家的报价相撞,再高一些,别说回本了,裤子都得赔干净。
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掐着线报出这么一个精准的价格,这位姓章的富商,能力确实非同一般。
他拿出契约文书,在众人见证下爽快地和卫璋立书为证,正签字盖章时,恰好与坐在一边装死的云鲤四目相对。
贺鸿心中一震,手中的笔不禁一带,在文书的落款处留下一抹墨渍。
这双眼睛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