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御驾行到了潞城。
卫璋叫停了继续前行的车驾,要求入城休息。见马车暂停,皇帝抽空掀开车帘,露出半边肥硕的肩膀问道:“不是说连夜赶路去行宫吗,为何停下了?”
卫璋看了云锦一眼。
也不知道这个胖子哪来这么多的精力,竟日夜在马车上与后妃胡混,白天黑夜总有不同的女人上车下车,瞧他脸色虚白,再这么下去,怕是还没到行宫便要死在路上了。
“臣听闻前方路上有塌陷。”卫璋垂眸,不想多看这死胖子一眼:“为了安全,请皇上暂居潞城休息两日,等到前路修好,再继续前行不迟。”
“好吧……”云锦只能答应,他又悄声问道:“掌印,这潞城的青楼,比起京城又怎么样?”
卫璋皱眉。
还不等他说什么,车厢里传来一个美人的声音。一只玉臂伸出来,拖着云锦的肩膀往里拽,那声音娇笑着:“皇上可是嫌我们姐妹伺候得不够好,倒惦记起别的女子了。”
另一个略尖些的声音也笑道:“皇上您也是的,掌印是个太监,您问一个太监上青楼,岂不是故意戳人家的伤疤吗!”
被两个美人一揽,云锦立刻失了魂魄,钻进马车同乐去了。听着不堪入耳的声音传来,卫璋搓了搓手上的青玉扳指,转身便走了。
潞城官员听说御驾要到此休息,太守于珂立刻带着全城的官员出来迎驾。
太守府早就收拾了出来,于珂设了宴,本欲接待风尘仆仆的皇帝,谁知皇帝极不耐烦地挥挥手,问道:“累都累死了,将酒食端到朕房里!”
于珂领命,他不是个木讷的人,立刻安排了府中最美的侍女带领皇帝回房,然后转身看向另一尊大佛。
“卫大人……”比起皇帝,于珂更怕这个传说中杀人如麻的九千岁:“下官设了宴,您……”
“有擅推拿的侍女吗?”
于珂还在试探卫璋可愿赏脸,突然听到他这句前言不搭后语的问题,整个人一愣。
卫璋最不耐烦和蠢人说话,可他记挂着腰酸背痛的云鲤,于是好脾气地重复了一句:“找个擅推拿的侍女到我房中。”说完,转身往后院走去,只留下原地茫然的于珂。
卫璋到底是什么意思,这句话的重点到底是擅推拿,还是侍女呢?
于珂想不出个所以然,倒是一个跟随御驾同来的官员好心提醒他:“掌印最近娶妻了……”
于珂恍然大悟!他冲着那官员一拜,迅速回去准备了。
……
女眷的马车是直接驶入后院的,除了皇后和长公主,云鲤的屋子是最大的一间。
房中早就换了全新的被褥,她趴在床上唉声叹气,反手捶着自己的腰,心中盼着卫璋快些回来,也好给她揉一揉这一身的僵硬。
果然是想什么来什么,没一会,房门被推开,一个人走了进来。
云鲤欣喜抬头,还没说话,就听得来人脚步声不太对。
她警惕地坐起来。
隔着床纱,一个袅袅婷婷的女子扭着腰走近,她低眉顺目地跪在床前,从云鲤这个方向看过去,正好可以看到她极低的衣领下,一对儿雪白的软肉呼之欲出。
“大人。”
那女子开口,声音有些沙哑,却显得格外旖旎勾魂。她伸出一双手勾在床边,婀娜多姿地往上爬:“大人,让奴来伺候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