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脚并用,撑着身子从床上爬起来,刚一站稳,小腿处传来一阵抽痛!
“麻、麻了!”
小皇帝哭丧着脸,一手撑着床榻,半蹲在地上:“掌印,朕的腿麻了。”
卫璋心情好,看这个小蠢蛋也多了几丝怜爱之心。
他让云鲤坐在床上,自己半跪下来,脱下她的鞋子,将那双白玉足握在手心。
温热的真气从脚底直入全身,云鲤浑身跟过了电一般,又酥又软,舒服得直哼哼。
毕竟不是第一次被卫璋握住脚,她早就没了最开始的惶恐与不安,一只脚被捂舒服了,还很自觉地踢掉另一只鞋,将小脚往人家手里塞。
“这只也麻了。”她哼哼唧唧:“这里也要……”
卫璋抬起眼神:“皇上倒是越来越不怕微臣了。”
这人呀,一舒服,警惕心就会直降到零。
云鲤甚至轻轻蹬了蹬脚,含糊着声音抱怨道:“还不是因为掌印欺负朕惯了,这青天白日的,倒欺负到床上去了……”
卫璋指关节一个用力,云鲤嗷的一声叫出来。
她陡然清醒,也不想舒服了,一下子把脚缩了回来,眼神哀怨:“掌印怎的又欺负朕!”
“皇上都把这罪名给微臣扣下了,微臣干脆坐实就是。”
卫璋理了理袍子,凤眼扫了赖在床上的云鲤一眼:“青天白日的,皇上若是无碍便起来,六部的折子最近堆成了山,听说您还没有批完呢。”
一提到这件事,云鲤便怨声载道。
她往床上一趴,不情不愿道:“可是您不是掌印大人吗,也是有权处理奏折的。您看看,咱们一人一半……”
卫璋眉毛一挑。
云鲤立刻改口:“你四我六……不是!你三我七!”
她被拖进了书房,唉声叹气地趴在桌上批奏折,每批一个,就抬眼偷瞄卫璋一眼。
也不知道这人是什么毛病,明明之前霸占着云沧帝的折子不放手,如今她自愿将所有的奏折都送给他,他却不屑一顾了!
可能是太看不起自己了吧。
想到这里,云鲤的叹气声有些重,惹得正在看书的卫璋抬起头。
“掌印。”
她一手托腮,一手转笔:“户部侍郎的位置空了出来,您看让谁上任比较好?”
卫璋重新低头看书。
云鲤坐直身子:“您要不说,朕就自己指派了!”
卫璋一言不发。
云鲤重新执起笔,再最新的奏折上画了个大大的叉:“朕心里其实有了个人选,您要不要听一听?”
卫璋表面不说话,实际上心里已经猜了一圈云鲤认识的人。
是谁?难道是钟聿白那孙子?
好啊,小皇帝嘴里但凡说出一个钟字,他就能让这个官职永远的消失在这个世界!
“皇上说说,是何方才俊?”
云鲤蘸了蘸墨,右手执笔,在奏折上留下一句歪歪扭扭的意见。
“叶为安。”
她抬起头,说出这个今日刚刚听到的名字:“就是叶丞相的儿子,今日送药之人,叶为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