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山上不服输的背影，被冻出冻疮冻裂开了的双手，满眼的风雪，一直自说自话，让人坚持住的人。

真的会是自己觉得的那个样子吗？

可是那杀气分明是从尸山血海中走出来的。

无煞扭了扭身子，安静的躺在枯枝烂叶之下，这一遭过后，它对那个小姑娘的态度，还是好些吧。

人都被冻成狗了，被她背着的主人却没太大的影响，虽然其中有主人修为的原因，但也不能否认江寒矜对此的付出。

没想到它无煞也有看走眼了的一天。

人啊，真是个复杂的东西。

*

和慕容芝重返朱雀城的江寒矜，她带着慕容芝径直来到了皇城之下，高高的城墙并不整洁，反而显得十分破旧。

江寒矜之前去过俗世的皇城，在找玄雍的路上，她接触过不少叫做宫女的人。

她们可以假扮宫女进去。

江寒矜把自己的想法和慕容芝说了一遍，没有意外的，慕容芝立马就同意了。

两人翻进皇城里，看了一圈宫女们的装扮，用术法换了一身衣服。

根据黑乌鸦记忆里的提醒，那个出口就在御花园，江寒矜多方打听，还知道这皇宫里的花园不止一处。

为了找到真正的出口，她和慕容芝再次分头行动，江寒矜不停的打听（催眠）下终于混进了打扫宫女的队伍中，去的地方正是御花园。

御花园，花团锦簇，各种各样的花被困在腐朽的红墙内。

刚进入御花园，江寒矜的鼻尖就嗅到了一股熟悉的腐烂的味道。

这是人的尸体腐烂后遗留下来的臭味。

这些花的养料是人，江寒矜埋头打扫观察花泥的状态，花泥呈现出暗红色，仔细观察的话，还能看见夹杂在花泥中骨骼碎片。

来这里死了不少人啊。

其他的宫女，有的或许是新来的，在看见花泥中的骨骼碎片时，害怕的瑟瑟发抖。

“皇上，这就是新来的宫女。”

一个十分尖利的声音在江寒矜的身后响起，她学着其他宫女的样子垂首下跪。

下跪是不可能下跪的，江寒矜借着宽大的裙摆，实行了个便利。

打量猎物的眼神不断在宫人们的身上徘徊，然后他将自己的眼神放在了江寒矜和一名瑟瑟发抖的宫人身上，沉声道：

“就她们吧。”

瑟瑟发抖的宫人脸色煞白，嘴唇抖着，仿佛已经预见了自己的死亡，半晌说不出话。

太监尖利的声音再次响起，“还不赶紧谢主隆恩，好好办事少不了你们奖赏。”

江寒矜和那名宫人跟着皇帝走了，一路顺着御花园的小路来到了尽头，江寒矜还没走进，就听见了从面前房间里传来的y声艳语。

江寒矜：……

这死皇帝口味挺重啊。

太监麻溜的打开房门，房门一打开，奢靡的气息扑面而来，在房门中是一片宽阔的温泉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