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岂能看着天道这般糊涂。

寒灵子想到这些年乾坤界发生的种种，握紧了手中的剑。

天空被他劈出两道大大的豁口，透过豁口还能看见隐藏在其后的璀璨星空。

“轰隆！”雷声又在寒灵子的耳边炸响，寒灵子面色越发的沉，正欲再斩出一剑的时候，面前出现了一个人影。

“人族，你很嚣张，你可知你庇佑的是一个祸胎？庇佑她，你不怕此生再无飞升的可能性？”

话虽然这么说，但他的眼神一直盯着站在寒灵子肩膀上，抱着耳朵的江寒矜。

江寒矜一看见天道投影出现，浑身上下都不舒服，仿佛是看见了此生不变的仇敌一般。

她记不得属于自己那辈子的事，可她记得这辈子发生的所有苦难都来自于面前的人。

江寒矜磨着牙，心里怒骂天道：祸胎，祸胎，可去你的吧，我是祸胎，你就是祸胎儿子。

“你怎知我庇佑的是祸胎，而不是苍生之光？

你口口声声说吾徒是祸胎，可她从出生遭受的一切便是人间苦难。

其中没有你的插手？

作为天道无法做到众生平等，庇佑苍生就已经失去了存在的意义。

身为天道，你纵容他人夺取旁人身躯，导致乾坤千年混乱。

看着灾祸横生，从不调整，何为天道？

肆意让他界入侵乾坤，看着被人屠戮的生灵，这就是你所谓的道？

在吾看来，造成一切灾乱的你本就是恶！”

寒灵子是真敢说，他从不惧生死。

也不会因为天道是乾坤界的道就惧怕，而不敢说。

道与规矩，就是用来打破的！

天地不仁，那便追求换一片天，吾之生死，早已抛之脑后。

“啪啪啪！”天道投影拍着手，身影变幻一个模样，看着寒灵子的目光充满了赞赏，“说得好。”

寒灵子：？？？

这是说得好的时候吗？

他依旧握紧剑，眸中血色在渐渐褪去，就在他准备动手的时候，面前的人影又换了回去。

都这样明显了，寒灵子要是在看不出问题，就是傻子了。

天道，怎么会有两个？

“吾是恶？那你护着的祸胎又算什么东西呢？寒灵子，你不会看不出她身上的浓厚血气吧？

你知道她杀了多少人吗？你什么都不知道，护着罪魁祸首还在对吾叫嚣，真以为吾不敢对你动手吗？

你说灾祸的一切根源在我，你可知是因为她而起？”

天道循循善诱，寒灵子冷笑一声，劈出一剑，将面前的投影劈散，天空中再次多出一道豁口。

寒灵子看着愠怒的人影，道：“那又如何？她是我徒弟一天，作为师尊就得护着。

再说……你以为我怕你动手吗？”

血眸白发。

雪白的长袍染上点点血色，一层叠着一层的红色寒冰蔓延出去，将这一方天地禁锢。

感受到属于自己的雷劫蠢蠢欲动，寒灵子并未有太过的动作，只是冻住了不断闪烁雷光的漆黑乌云。

天道眼中闪过忌惮之色，也察觉到对方的打算。

他是不敢动手，他又不是原生天道，真打起来，两败俱伤。

另外两个天道联手，不得撕了他？

看着咄咄逼人的寒灵子，将其面貌牢牢地记在心里。

他且等着，凡人飞仙，生死难料。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