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权牧痛得直闷哼一声。
在过来的途中他的手臂就已经被保镖一句“别乱动”给直接折脱臼了一只,手臂不能动,一动就疼得冷汗直流,只能虚虚的抬着,他一抬头,发现眼前的地方是自己家,随后看到快步奔跑过来的父亲,来不及诧异,满眼看到救星的得救。
“爸!救我!快救我!”
“阿权,这是怎么回事?你不是去机场了吗?”
孙父赶忙把儿子从地上搀扶起来,还不等孙权牧回答。
“孙总,教子有方啊。”
一道懒懒的男声响起。
孙父抬眼,停在黑色轿车后面的宾利锃亮车门被拉开,一只马丁靴踩在地面,穿着夹克的男人从车中走下来,身姿挺括,落下的一片不小的阴影使得孙父当场僵在原地,浑身泄了口气。
孙家到底在江城做了这么多年生意,混了这么久,看着面前的男人,孙父又怎会不清楚呢。
这是盛家排行到三那位的小儿子——盛嵠。
果然,还是找上门来了。
孙父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决心不提儿子怎么被掳回来的事,装模作样挤出一个笑容来,“盛嵠贤侄,太阳打西边出来,今日怎么得空光临寒舍?”
一双丹凤眼微眯起,盛嵠没有丝毫不虞的情绪,甚至还是勾着唇角,用客气语气,轻笑着,“你算什么东西,喊谁贤侄?”
一句话,当场下孙父脸面。
孙父脸上的笑顿时难堪的僵硬在脸上,心里更是难堪,他与盛嵠父亲同辈,到底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江城生意人,他喊盛嵠一句小辈称呼并无不妥,不成想,对方竟然连表面的客套都不给。
“盛嵠少爷。”
孙父咬牙改掉称呼,冲一个晚辈恭恭敬敬,让他脸面臊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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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里。
佣人端上泡好的热茶,放置到盛嵠面前的茶几上。
孙氏父子两人坐在沙发对面,孙权牧觉得诡异,他身处在自己家,却丝毫感觉不到安全感,根本坐不住,想要离开,可是边上的保镖虎视眈眈盯着,他动也动不了。
事到如今,孙父也不好再装傻,硬着头皮开口。
“盛嵠少爷,事情的来龙去脉我都知道了,都是我家这个混账东西的不是,是他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盛鸢小姐,您放心,我一定会严厉管教他!让他以后都不敢再犯!”
边说,孙父边忐忑地看着盛嵠的脸色。
盛嵠回了句:“好说。”
孙父一愣,很是意外。
竟然这样好说话吗?
于是他乘胜追击,又接连说了好几句,什么让孙权牧到时候亲自去给盛鸢小姐道歉赔罪,任打任骂都可以,诚信认错,绝无怨言。
没等说完。
盛嵠打了个响指,保镖就上前,递上来一个盒子。
盒子打开,里面静静躺着一瓶红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