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李乐阳说她流了好多好多的血,怎么办?怎么办?
“章月月呢?章月月呢?对章月月,找章月月过来给她输血。”
他的双手已经颤抖到抓不住任何东西,艰难地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找出了章月月的电话。
拨出去一次,没人接。
第二次,没人接。
第三次,还是没人接。
“她是故意的,她是故意的!”段樾辰用手不断地砸向墙壁,低声嘶吼着。
医闹的时候,苏景尧正在手术室里做手术,等他出来,人已经被抓走了,只留下了那滩触目惊心的鲜血。
在回办公室的路上,他才在一名护士的口中得知,受伤的两名女人中,有一名是经常来找他的朋友的妻子。
苏景尧才知道,是周可寻出事了。
等苏景尧找到段樾辰时,正看见他在用带着血的拳头在砸墙。
“段樾辰你在做什么!”苏景尧低吼着阻止了他砸墙的动作。
段樾辰已经接近癫狂,头发凌乱,面色惨白,眼眶泛红,精神恍惚。
看见苏景尧后,用力地抓住了他的衣领,吼道:“帮我找到章月月,可寻需要血,帮我找到章月月,我要她来给可寻输血。”
“好好好,我帮你找,你先松手,我马上帮你找!”苏景尧知道段樾辰着急,一边稳定住他的情绪,一边从兜里掏出手机。
苏家在东城也是很有势力的,想找一个人,并不是什么难事。
在东城,只要有钱,就没有做不到的事情。
很快,苏景尧派出去的人找到了章月月所在的医院地址。
*
章月月刷到男人去医院大闹的新闻了,也看到男人划破了周可寻的脖子,和律师所那个女人被男人刺伤的视频。
她没想到男人这次一下子帮她解决了两个大麻烦,开心得大笑了起来。
终于,眼中钉终于被她拔掉了,实在是大块人心啊!
男人被警察抓走的前一刻,章月月把钱打了过去,顺便还告知了他一声,要是敢把她供出去,他的妈妈只有死路一条。
她相信,那男人那么笨,那么老实,一定不会将她供给警察的。
可就在她以为一切都尘埃落定时,病房突然闯进了几名黑衣壮汉,对着手机看了一眼,然后点了点头。
接着她还没来得及问对方的话,就被一个壮汉给打晕,装进袋子用清洁车给带走了。
这所医院本来就偏僻又落后,哪怕有监控也都是坏的,病人突然不见了,医生护士们也以为她自己走了。
等章月月再次醒来,已经躺在了一张病床上,正确的来说不是躺,而是被捆在了床上。
“这是哪里?”章月月蹙眉问了一句。
刚才在病房里出现的几名壮汉还站在她的床边,正死死地盯着她。
没有一个人回答她的问题。
她的身子一点也动弹不得,只有她的脑袋,可以左右环顾,四周都是白墙,她知道这里是医院。
手臂上传来一阵刺痛感,章月月艰难地朝自己的手臂上看去,只见一根粗大的针正插在自己的手臂上,连接着一根红色的管子。
她的瞳孔瞬间变大,此时此刻,有人在抽她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