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所谓的敌方第二条防线,尉迟敬德放眼望去满目疮痍,大量的敌军尸体堆积如山,工事全都破破烂烂的,一片死寂。
“报告将军!就找到一个活口,状况不好,军医正在紧急救治。”
王彦挠头了:“将军,什么情况?我们没来谁打的?”
尉迟敬德下了车抓起地上的一小撮泥土在手中捻开,嗅了嗅:“大概一天之前,这里爆发了大规模的枪战,使用了一些爆破物但是威力不大,泥土里的硝烟味道介于浓淡之间。”
“事已至此,就地驻扎,哨位增派比平时多一倍,等那个唯一的活口能开口了再说。”
到了晚上,输血、肾上腺素、止痛药全都给上之后的那唯一活口总算是醒了过来,看着身穿不明军服的人员,露出了十分惊恐的神色。
“不要害怕,你是安全的,这里没有人会伤害你。你的胸口中弹了,失血量很大,还好我们来的及时,不然你现在已经失去了生命。”
在翻译缓慢的语速下,这个唯一的活口士兵终于冷静了下来:“这是哪里?”
“你在天威军的野战临时医院里面,这里的医生把你的伤做了简单的处理,你现在是清醒的吗?”
士兵掀开自己身上的衣服,露出了包扎紧实的绷带,伤口被他的动作扯到,在止痛药的作用下只有轻微的痛感。
“我是清醒的,我有些饿,可以给我一些吃的东西吗?”
翻译传达完之后,石宽就出去了,直奔伙头营老段那儿,老段看到石宽朝着自己过来,直接摆手:“毛得饭七,不是通知了吗?自己吃干粮,不够去后勤部领。”
石宽拉着老段的胳膊:“不是不是,唯一那个活口伤员醒了,说是肚子饿,十三四岁的娃娃哩,左右一个病号饭你段老大怎么说也能弄出来啵?”
老段手里撕麻酥糖的动作慢了下来:“细伢子作孽哦,行,你给我打下手。”
石宽进厨房三分钟不到就被老段又轰出去了,忙是帮不上的,杀个鸡能把鸡剁烂但是鸡仍旧活蹦乱跳的,淘米把米洗的干干净净一盆清水大米的。
十分钟,老段端了餐盘出来,朝着石宽没好气的喊道:“拿走,再让我在厨房见到你一次,你小子以后吃饭包没筷子!”
石宽看着托盘上的病号餐,一个芙蓉鸡片,一碗鸡汤鸡丝粥,两个煎得刚刚好的荷包蛋,还淋了不少酱油在上面。
刚走没几步,石宽又被老段叫住:“筷子拿回来吧,白皮子不会用,拿勺子和叉子过去,给。”
石宽点点头:“段老大就是段老大,心思就是细,多谢了!问出有用的消息,算段老大一份功劳。”
老段骂骂咧咧的送走了石宽,叹了口气:“细伢子也拉壮丁上战场,我看可都是疯球掉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