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芝信拿着烟杆子就抽闷烟,外面传来强勇两兄弟驱散人群的声音:“都散啦、都散啦,我d肯定听我老豆嘅话,明日会去衙门落户籍。”
陈芝信被自己妻子推搡了一下:“你哑咗啦?”
陈芝信一抖肩膀,很是不耐烦的说到:“你懂条揽!弹又弹唔起!死又死不脱!不如搏一搏,赢咗起码有盼头,输咗还能更差乜?”
突然门口一暗,陈芝信往门口看去,两兄弟盯着自己老爹,突然跪下了。
陈芝信皱着眉头:“做咩啊,我仲未死,跪我做咩啊?”
陈芝信看两兄弟久跪不起,揉了揉眉心跟两兄弟说了整件事情的始末,两兄弟眼睛都瞪大了,这什么情况?
“太子?隋?”
陈芝信还未说话,陈仁勇就扯了扯自己大哥的衣袖:“早死了,唔是嘅。”
陈仁强眼睛瞪得更大了:“唐?点解选老豆啊?”
陈仁勇看得很清楚:“老豆十里八乡出了名的公正无私,你又是个老好人,什么都往外送,就差把家送出去了。”
陈仁强脖子一梗:“你好,好到边去?你帮人看病,收过一个铜板没有?”
陈芝信看着两兄弟互相数落起来,烟杆子狠狠敲在竹床边沿上:“收声啦!吵乜嘢啊?今日早点睡,明日一早还有事要做。”
两兄弟被自己老爹这一嗓子吓到了,只好赶紧回去了自己的屋子,两人还未分房睡觉,两兄弟一直都是一张竹床睡到现在。
“大佬,你怕唔怕?”
“怕?怕得条揽用?老豆做事,总有他的思虑在,不是你我该多霖嘅。”
两兄弟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到了快天亮,干脆不睡了顶着黑眼圈跟着陈芝信出了门,走了一个半时辰,总算是到了衙门口。
李承乾让官员和陆茹安在衙门口摆了十张桌子,准备好卷宗抄录户籍,很多空白卷宗甚至是隋朝时期的,纸张已经发脆泛黄,还是将就着用。
陆茹安提着毛笔看着面前的四个人,把毛笔在笔洗里面涮了涮,用毡布阴干捏尖之后放回笔山。
“早知道多睡一会儿了,我去回笼去了。”
李承乾挠了挠额头,今天自己穿戴的十分整齐威严,没想到陈芝信这边连带他只来了四个人,其中两人不认识,一个还是陈芝信的妻子。
李承乾摊着手,双膝微微弯曲,看着陈芝信:“你搞乜嘢啊?”
这是李承乾昨日跟这里的官员学的,必须要搭配上这样的动作,发出令人感慨良多的声音,才算完整。
陈芝信也是挠挠头:“我也估唔到嘛,哩两个我仔来嘅。”
赵柘还打算跟陈芝信打个招呼,李承乾一把拉住赵柘:“还行什么礼?连带他一共四个人全是他家的,他儿他妻,全岭南拢共他家四个人倒他娘的是好事了,省的老子在这里搞来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