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看着老乡闲下来了,就想搭搭话:“还不知道老哥叫什么名字呢,嘿哈哈,哈哈。”
陆茹安看着李承乾这副样子:“你是不是从来没跟人打过交道啊?你乐个什么劲儿啊!”
李承乾拽着陆茹安,压低声音恶狠狠的:“你行你来!孤从小到大都在宫中,上哪儿跟人打交道?太监吗?还是宫女?”
陆茹安耸耸肩:“我不懂,别问我,我就一书呆子,你非把我带来岭南的,我会条毛。”
倒是赵柘蹲到老乡身边,指了指做好的蘸料:“能尝尝吗?”
老乡侧目看看赵柘:“咩啊,高佬了不起啊?你话尝就尝啊?唔怕死你尝啰。”
赵柘从背囊里翻找出来一套餐具,从里面挑了一把木头勺子,转头问老乡:“不好意思啊,我这个勺子之前我吃完以后用热水和肥皂洗过的,怕你介意,能否借在下一点热水烫一下?”
老乡看着赵柘好一会儿,转头看向两个显眼包:“睇到没啊?哩个嘞就叫做专业啦!学着点啦!你d扑街。”
“冇事,你自便啦。”
赵柘得到了老乡的同意,用勺子沾了点蘸料,抬起头来甩了甩,让蘸料滴进嘴里,嘴巴没有碰到勺子。
“鲜,咸,香,微微甜,茱萸的辛辣和芫荽的独特风味,小妹在的话肯定很喜欢!”
陆茹安听了赵柘的话,心中不免对自己刚过门的妻子思起想念之情,直接对着李承乾的肩头就是一撞。
“都赖你,洞房花烛夜刚一过就火急火燎要来岭南,这破地虽然山清水秀,各处环境都很不错,但是跟你一起有条毛用,呜呜呜。”
李承乾刚想说话反驳一下身边的损友,老乡又开始动作了。
只见他用两根筷子插入整鸡,轻轻一挑把鸡挑了出来,立马扔到凉水里面,然后快速跑到一旁拿起了另一瓦罐凉水。
老乡摸了摸瓦罐的外面,把里面的水往外一倒,立刻又加入凉水。
等到整个瓦罐不再变热,说明鸡的温度已经跟瓦罐内的水温一样,完全降下来了。
老乡把鸡捞了出来,走到边上的青石板边上:“喂,睇咩啊,过来搭手啊!”
赵柘好像明白了他的意思,将那罐凉水提了过去,对着青石板冲了一道,见老乡没说话,就继续把瓦罐里面的水都用来冲石板了。
老乡把鸡放在石板上,看了看赵柘腰间别着的刀:“冇好意思啊,劳烦借下刀。”
赵柘护住了腰间的刀,老乡一下缩回了手:“咁小气?不借不借啰,借就分你一个腿。”
赵柘从腰间解下了刀递给老乡,老乡刚要接过,赵柘又收了回去:“半只。”
老乡叹了口气:“得啦,得啦,你有刀,你话事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