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敦实,与兄长贾敦颐为贞观时期著名清官。贞观年间,政化清静,老幼怀之。青天大老爷,不会是个死脑筋吧?”尉迟宝琪挠挠头,就让马车夫前去叫门。
不消一会儿,一个穿着破布补丁长衫的中年人打开了刺史府的大门,眼神中带着询问。
尉迟宝琪拱手说道:“在下大唐英国公,此次前往洛阳负责造船厂的事宜。烦请通报一声刺史贾大人。”
谁料那中年人立马回了一礼,将大门稍微打开一些问道:“不知英国公可有陛下手书?或是腰牌可自证身份?”
马车夫有些生气:“你一个门房也配问我家少爷话?速速通报便是!”
尉迟宝琪抬手制止了马车夫,从自己袖袍中拿出一封信件连同腰牌交给了那中年人:“陛下手书在此,腰牌也交由你,还望通报一声。”
那中年人撕开信件当下就看了起来,随后又仔细看起那腰牌。
“英国公大人海涵,下官贾敦实,请随我入府详谈。”中年人终于将刺史府大门全部打开,迎尉迟宝琪入内。
尉迟宝琪看着处处显着简陋的刺史府说道:“早就听闻贾大人是我大唐出了名的清官。今日得见,贾大人未免过于清苦了些。”
贾敦实笑道:“治下百姓就是我的衣衫,治下政绩就是我的府邸,清苦吗?有何苦耶?哈哈哈!”
尉迟宝琪听罢也是豪气万分:“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刺史大人之豪迈、胸襟,在下佩服、佩服。”
“英国公应是武将出身,这句诗词确是难得佳作。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贾敦实听了这句随口吟出的诗,看尉迟宝琪的眼神都更加炽热两分。
尉迟宝琪笑着告罪:“刺史大人错爱,在下随口所作,算不得如何。”
两人来到刺史府中最豪华的地方,也不过就是放了两张枣木椅子,还有一张榆木桌子,这便是刺史府的会客厅了。
“粗茶一杯,还望小国公不要介意。”贾敦实给尉迟宝琪倒了一杯茶。
尉迟宝琪说道:“此次前来洛阳主要是因为要使用洛阳运河段兴建造船厂,工匠要从洛阳挑选一部分,明天希望刺史大人可以协助一二。”
贾敦实则是没有接话茬:“英国公此行可曾带了天威军亲卫前来?”
尉迟宝琪有些不解:“刺史大人何意?”
贾敦实察觉出尉迟宝琪的警惕,连忙摆手说道:“英国公,在下没有打探底细的意思。只是这洛阳城外山郊处有一伙山贼盘踞,洛阳城内军士不足,那伙山贼又占尽地利难以剿灭。在下就想请英国公的天威军出手,还洛阳城百姓一个郎朗日清。”
尉迟宝琪笑了:“明天你去给我把工匠点齐,你找人带我去具体位置,宵小山贼不足为惧。对了,跟城门打好招呼,近日从长安会来大批造船的物资,找好位置妥善保存。”
贾敦实见尉迟宝琪如此好说话,心中也是大定:“那在下就为英国公亲力亲为,造船厂的事宜就交给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