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宝琪和李世民走了,众家主在包间里互相看着。
郑家代表郑兴义开口了,:“此次损失,你们清河崔和博陵崔要负担一半,此事皆有你们而起。我看尉迟宝琪那小子挺好说话的,你们为何没有接触他?搞得现在进退两难!”
崔文友、崔孝敏坐不住了:“当初决定是一起下的,钱也是一起出的。你们若是如此行事,不是叫外人看了笑话?”
最后商量的结果还是大家一起承担,但是若不是尉迟宝琪来惹事,各家都不许主动去牵扯于他。
尉迟宝琪和李世民在甘露殿的软榻上坐着,李世民轻呷一口茶道:“你就不怕他们更加报复你?朕说还是将他们砍了好,绑架截杀国公之子,砍他们脑袋应该的。”
尉迟宝琪笑道:“请客,斩首,收下当狗。请完客,我也可以随时砍了他们的头,他们不想死就得留下当狗。”
李世民来了兴致:“请客、斩首、收下当狗。有意思,你不是说要放放他们的血吗?什么时候行动。”
尉迟宝琪想了想:“要不就今年冬天,要不就是明年夏天,快了。”
王德此时快步走来:“陛下,房相求见。”
李世民纳闷道:“他怎么来了,让他进来。”
房玄龄一进来见到尉迟宝琪,急匆匆地问:“你是不是把琉璃和酒卖给突厥人了?你怎么如此糊涂啊!我今天已经收了三十几策弹劾你资敌的奏折了。”
李世民此时也有点生气:“你真把琉璃和酒卖给他们了?”
尉迟宝琪笑道:“稍安勿躁,岳父我能干资敌的事儿吗。你们知道我那玻璃是怎么做出来的吗?一把沙石、一些铁粉罢了。可我卖他们多少钱,单单一粒玻璃球那就是一千贯!米一石尚才一百五十钱,一粒玻璃球卖给突厥商人就是六千多石粮食。一尊狼啸九天,三万五千贯、一尊金翅大鹏,三万二千贯。成本不过是工人的工钱和一车沙石罢了。”看着两人震惊的表情,尉迟宝琪继续说道:“大唐粮食不够,陛下不让酿酒。我只能收草原上的三勒浆、马奶酒、大唐自己酿的米酒、果酒。这些酒一斤也才一百钱而已,我加工完卖还给他们。一瓶酒带琉璃瓶,是八千贯。不带琉璃瓶的酒,一斤是五千贯。他们喜欢喝酒那就让他们喝,他们喜欢琉璃那就让他们买。我要把他们的牛羊、把他们从我大唐抢来的金银财宝、甚至是战马,全部用这把名为经济的利剑拿回来!”
李世民和房玄龄此时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了,李世民赶紧问道:“你的意思是,你卖这些东西给他们不是资敌,更是一柄杀他们的利剑?如何操作快快说来。”
尉迟宝琪站了起身:“跟突利说,我们大唐大肆高价收购山羊。再跟颉利说,我们大唐高价收购绵羊毛。这就是我们大唐对他们发动的羊毛战争!”
房玄龄不解的问道:“这山羊和羊毛其中关键,可否细说。”
尉迟宝琪看向房玄龄:“山羊吃草是连根吃的,越吃草原越少。突利他买了那么多玻璃、烈酒,钱没了总得赚。届时突利部便会大肆饲养山羊,草原越吃越少。而颉利则会饲养绵羊取毛来卖给我们,颉利部的草原可不会大面积的减少。突利部没地养山羊了,看着颉利部大片的草原你说突利部会做什么?他们两部本来就貌合神离,对土地的血腥争斗自然而然就发生了。”
李世民听懂了:“毒,你小子是真毒。”
房玄龄听罢看向尉迟宝琪的眼神也有了几分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