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照轻轻地说:“本来以为这辈子都不能跟你说话了,没想到最后还说了这么多句,也挺好。”
“你别说傻话,以后我们天天见面天天说话。”
月照摇了摇头,她能感受到自己身体慢慢变冷,也能感受到好像有一些很重要的东西从自己身上流向庄祢,这应该就是师父所说的气运。
她稍稍转了下头,看向发生变故后立马冲上来跪在她旁边的段剑,说:“对不起啊段剑,跟你的约定完不成了。”
段剑也已经双眼通红,唇已经被咬出了血,他握住了她另一只手,哑着嗓子说:“不会的,我们埋好的酒还等着你来喝,你一定能撑住的阿照。”
“我有点累了,想睡一会。”
沧玉在流云殿等月照回来时突然心悸,他似有所感,以最快的速度飞到了皇帝登基的地方,当他赶来时,看到的就是月照浑身是血躺在庄祢怀里,旁边的庄祢和段剑满脸悲伤。
他飞身到月照旁边,给她把脉,然后浑身力气像被抽走了一样说不出话。
庄祢着急地问,沧玉只悲痛地看着半闭着眼的月照,像以前那样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发。
月照艰难地睁开眼睛,说:“师父,你也来了呀。”
“嗯,为师来了。”
“徒儿不能跟您去玄清山了。”
“不会,为师抱你去。”
月照点点头,眷恋地看了三个人最后一眼,释然地说:“我不是被天道眷顾的天命之女,但我是被你们偏爱的月照,这就够了。”
随后她闭上了眼,再也没有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