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熙打电话邀请厉唯寒到霍家别墅吃晚饭,厉唯寒以忙为由,拒绝了,让她星期六中午到外面吃,叶熙答应了。
霍薄言听说厉唯寒拒绝来家里吃饭,就更加笃定他对叶熙怀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打着兄长的名义,心里却藏满了叶熙,厉唯寒这一招,让人佩服,也让人不齿。
最令人气愤的是,霍薄言还不能吃他的醋,如果他吃醋,叶熙就会认为他无理取闹,不可理喻,这就是厉信寒的高明之处。
霍薄言暗自咬牙,行吧,既然耍阴招,他也会有手段对付的。晚餐过后,叶熙又替霍薄言针灸,男人洗了个澡,穿着黑色的睡袍,身姿狂霸,带着压迫感。
叶熙心神不宁的翻动着她提过来的一个药箱子,根本没有把这个男人完美的身躯放在眼里。
“叶熙,你在替我治病时,也发呆吗?”霍薄言见她挑来捡去的,就没有拿到一样东西,他就知道,她在发呆。
叶熙美眸一愕,立即抓了那块包着银针的牛皮袋子,声线清冷:“躺下吧。”
霍薄言眉心一跳,这个女人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会不会给他扎错针?
“还在想叶家的事情?”霍薄言可不想当小白鼠,他偿试缓解一下她的压力。
叶熙虽然不说话,但霍薄言知道自己问对了:“如果你真的觉的愧疚,就去老太太墓前上柱香,表示一下歉意。”
“她不会原谅我的。”叶熙转过头望着他:“我知道。”
霍薄言心疼的看着她:“我一直以为你除了孩子,不把任何人放在心里,原来,是我错怪你了,你只是表面上装着无所谓,心里却一笔一划记着你认为重要的人和事。”
叶熙怔住,随即咬了咬唇:“我违背了医德,我在我外婆墓前发过誓,医心医病,治理治仁,会传承她的遗志,把唐氏发扬光大,可我……我却因为私人恩怨……”
“叶熙,别把自己放在道德的至高点上,你是人,人就会有喜怒哀乐,你憎恨的人,可以不医,这是你的本性。”霍薄言知道她心里有一道坎还没过去,他不知道要怎么安慰。
“我要以此事警醒自己。”叶熙轻叹了一声:“以后少做一些让自己愧疚的事。”
“你能想通就好。”霍薄言松了口气。
“你怎么还不躺下去?”叶熙平复了心情,发现这个男人还站着不动。
霍薄言这才缓慢的解了浴袍的带子,叶熙却突然伸手打住:“你别躺着,过来坐下,把浴袍解一半就行。”
霍薄言俊脸一僵,有多少女人想看他完美的身材却没有机会,这个女人…在装清高?
霍薄言一口气堵着,怎么也喘不上来。
叶熙手指轻摁在他的后背处,霍薄言微微低下头,被她治病的过程,竟然还有一丝享受。
“…疼。”霍薄言正得意着,突然感觉肩部一阵刺痛。
“抱歉,扎错位置了。”叶熙也慌了一下,立即将针拔出。
霍薄言俊脸满是委屈:“你是不是拿我练手?”
“不是,我很认真的。”叶熙打死不承认。
霍薄言更郁闷了,他怀疑叶熙是故意的,但他没有证据。
清晨,一家七口吃了早餐后,霍烟烟照例送四个孩子去学校,霍烟烟一路上都在教孩子们唱歌,为了缓解车上的闷烦,她也会让四个孩子轮流讲故事,猜谜语,有霍烟烟在的地方,绝对不会无聊。
到达学校大门口,霍烟烟领着四个孩子朝校门走去。
旁边突然传来一个小女孩的哭声,霍烟烟寻声望去,只见一个三岁左右的小女孩背着小书包,抹着眼泪摇头晃脑:“不要去上学,不要去,舅舅,我要回家,带我回家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