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玘幼年时候随着兄长游历过山川江河,看到了民生的艰苦,因此才希望地位低下的人获得好一点的生存,这是一方面。
再说来,慕玘没有放弃查她的母亲的丝印,也知晓了沈太后和周家的仇怨,作为周氏的女儿,她定然是要对太后有所动作的。
“你想要做什么,去做就是。”
他还是那句话,他从不会拘束她做这些,做了,才能安心。
他只要慕玘能心安。
慕玘看着魏安辰,“多谢。”
这一谢,是真心。
若是没有陛下的允准,也不会如此容易。
又过了五日,六月初一,各宫要向皇后请安。
大早,慕玘醒来,梳洗更衣。
慕玘穿着新做的蜀锦紫衣褙子,双手扶着腰身在榻前转了好几圈,笑着对身旁看着的婉儿和言欢说,“果真是长大了呢,这衣服穿上去竟然正好。”
言欢笑着看小姐开怀,点头笑道,“殿下身子也好了。”
“也是。”慕玘不多言,只是心中无比酸楚。
长得再好,也无法出生了。
沈太医闻声进来,“殿下心态放宽了,连着饮食也变得极好。”
陛下让沈晖好生照看皇后,加派了人马戍守在东道周围,不让扰乱皇后心神。
毕竟孩子无法降生之事,也只有帝后知晓。
慕玘原本想利用孩子,摸清楚后宫到底是谁存了害她性命的心思,这件事情被魏安辰听到以后,他也点头同意,默认了她的想法。
果然,君王怎会无所筹谋?
后宫都知道皇后安心待产,陛下期盼孩子,那些说不清的谣言也渐渐止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