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个月萧郦回祁山省亲,因是单独一个人,并没有叫朝廷知晓,也没带回多少山下的东西,还跟着受了不少的委屈。
萧郦心思甚高,实在是看不惯那些人势力的嘴脸,因而要求周朗下山,一再书信劝谏,才终于肯让他下来面圣。
嫂嫂私底下,跟慕玘说了不少。
慕玘看着周朗云淡风轻的样子,“嫂嫂不说我竟不知道,你在祁山受到别人的闲话这般多,你自己不在乎,可是作为掌门人,你却必须在乎。”
掌门若是不得人心......
慕玘虽不能亲身体会,但底下人的说法做法之造次,是万万不可想象的。
若是早起反了,掌门人再如何,都不能做什么。
周朗扶住慕玘,“正在风口上,下次选个好地方说话。”
“我知晓你心里的无奈。”
周朗见慕玘执意再说下去,便沉默的听着。
“也许,缓缓而治,是最好的办法。”
周朗皱眉,“我本不愿攀亲。”
皇亲国戚,层层相扣。也实在可悲可怜,但是他有意娶亦绮,也算是不错。
哥哥和萧姐姐如此,他和亦绮亦是如此。“你们,能够深情白首的。”
周朗心里知道利弊,这桩婚事本就不单纯。“我也不知,是否能像我们曾经希冀的那般,写意人生。”
“我知道你对亦绮是不同的。”
周朗打断慕玘的话,拉着她衣袖的手握得紧了些,“难道就必须靠着朝廷生活吗?”
慕玘看着周朗的眼光,知道他此刻的无奈,“现在是他掌权,这个方法是最好的结果。”
周朗笑着,与她走远些,到婉儿看得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