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安辰打断她,异常坚定,“那个时候,不能陪在你身边,是我一生的遗憾。”
魏安辰和慕玘的关系,不如和沈洛两兄弟的亲近,她从来,都是躲到很远的地方,只能远远看着她同别人谈天说笑。
慕玘微笑,他却不知道,就算是没有魏安辰的这些话,她也是不会考虑到她的,她当时所思所念都是怎么样逃离可怕的后宫。
“皇上,您该回去了。”
魏安辰见慕玘不愿意听他说话,满腔的心事今日到底是无法说出口来,也不好叫她太难堪。
午后,按照祖制,皇上是要留在听雨阁中议事的,没有特殊的请求,这个时间点皇上是不被允许进入后宫的,就算是皇后,也不能乱了规矩。
魏安辰欲言又止,想说的话,在看到她已经恢复了神色中压了下去,他启唇微笑,“是了,朕先回去了,朕已经命令下旨,不许人扰你安胎。”
“多谢皇上。”
魏安辰起身离去,再无他话。
外头风大,慕玘被沈晖告知不许出门,看样子是要足不出户了。
起了北风,听雨阁因为皇后养胎早早生起了炭火,但还是会有风从户牖的缝隙里吹进来,但是所幸东道暖阁离门口较远,倒也还算是温暖如春。
慕玘已经习惯了在阁中休息,但每每想要开口出门逛逛,总是会被身边的婉儿和言欢阻止,再不然,就是沈晖。
而君王,也似乎往张锦绣那边去的勤了些。
顺贵人三番五次来请,却终究没能如愿了。
慕玘倒是乐得自在,沈晖三天两头因着每日身子的变化换汤药,她本就胃口不好,终归是不必应付君王的。
他在何处,与自己都无甚关联。
在张锦绣那里,替她关怀着张锦绣的孩子,自己也偷了闲,不必叫她走动了。
这一天,慕玘又被困在阁中。
“实在是无聊的紧,我是听下人们说起,御苑中的梧桐叶飘下来很好看,言欢昨日专门为我捡了几片,但终究不如自己去看得好。”
慕玘皱起眉头,自从知晓孩子不保,言欢,婉儿,沈晖都特别紧张,仿佛孩子不保,自己也要大病一场。
难过,都不好意思了。
只是不让出门走走,她终究太闷了。
看着沈晖从门外进来,不由得闭了嘴。
沈晖一脸严肃,他知道慕玘不是听话的病人,“娘娘若是实在无聊,还可以多看书刺绣什么的,最打发时间了。”
回到宫中,沈晖按着规矩,换了称呼。
“这倒是奇了,其他的大夫看着病人,都是要赶着出门散心去的。”
沈晖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若是娘娘身子好,我还巴不得你天天外头转悠。”
慕玘低头不语,吃了憋。
沈晖是尽心的,不让出门,也是为了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