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来都是独来独往的,所幸,慕玘给了她这许多温暖和希冀。
众人看着慕玘身边的魏安辰,露出了难得一见的温柔。
沈则和慕轩猛然才看到,原来皇帝的心思如此。
魏玄风反倒不惊讶,他早就看出来了。他见时辰到了,便开口提醒,“皇兄,我们该先去了。”
慕轩和沈则这才回过神来。
魏安辰低头对慕玘说,“不要总抱着,你自己还有孩子呢。”
他担心她抱久了孩子,身子累着。
魏玄风笑出声来。
只见慕玘不情不愿把孩子还给萧郦,眼神不舍。
慕轩看着,妹妹却是好久没有露出如此神色了,温柔无方。
“皇嫂如今模样,抱多了这两个孩子,以后自己的,便更不会叫人插手了呢。”
魏玄风原本只想顺着嘴,叫慕玘开心些。
只有慕玘,想到了腹中不能保住的孩子,忽地一怔,继而扯出一个笑容来:“六王说笑了。”
魏玄风捕捉到慕玘的神色,发现她眼底有着一闪而过的伤感,虽不知为何,但终究不想让她多想,“我们先过去了,皇嫂和兄长和萧夫人再说说话。”
魏安辰点点头,和六王一同去了。
“你跟他,是否有过婚约?”
三人先去了设宴的庭院,只剩下慕玘和萧郦与哥哥,和熟睡的孩儿,萧郦直来直往,拉着慕玘的手往房中走去,叫慕玘坐下休息。
慕玘微微一笑,“玘这一世,只与皇上有婚约。”
她早就知道嫂嫂有所疑问,许是哥哥将一切告知了嫂嫂。
“哥哥待嫂嫂知无不言,我很欢欣。”慕玘微微笑着,尽量让自己不露出许多难过来。
把全部的心思隐藏,是对所有人最好的保护了。
萧郦看着慕玘微微隆起的腹部,她如今面容憔悴,也实在是思念那人的缘故。
自然,那人也一样,在府中养病的时候,紧皱眉头,手中攥着一方手帕。
明明是心有对方的人,却一个身在皇宫永世无法出来,一个身在边疆,满身是伤。
她轻轻一叹,看着院中的落花在她身前飘过,再落下。
似无奈,也是心酸的。
“若跟他走,你或许还会顺遂一些。”
“我是祁国的皇后,皇上一样,以国为责任。”
前朝后宫共同稳妥,江山方可安稳,所以才要册封皇后。
萧郦怔怔了好一会儿,萧郦对着慕玘的目光,点点头。“你越来越有做皇后的样子,在其位谋其政。”
“多谢哥嫂体贴。”
慕轩换了语调,“妹妹,你有没有听说,父亲似乎没有走?”
这样小心翼翼,是在心里辗转了很多遍的话。
她并不惊讶,听哥哥亲口说来,放心了许多,“原来我们兄妹一心。”
按照哥哥的性子,他是会大张旗鼓调查这件事情,起码,是一定会让把握天下大权的皇帝知道,并且再次翻出陈年旧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