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夏子看着这几日特别多的奏折,还有大臣王爷们议事,皇上格外忙碌,也十分心疼。“皇上早些休息。娘娘今日特地嘱咐奴才要好生照顾着,特地叫奴才去太医署配了安神的汤药。”
魏安辰心里一暖,她竟还是在意的。
“朕知道了。”
如此想着,心里也安定下来。
“皇上,现在时候不早了。”
前几天说起这件事情的时候,皇上都是没有回应的。
实在是太过忙碌,他也不敢多言。
“那就准备沐浴。”魏安辰道。
小夏子心头一喜,果然还是娘娘的话管用。
魏安辰站起身来,“你去将桌上的这些书送到慕府去那里,她长日无聊,看些书也是好的。”
小夏子欢喜道:“奴才这就去办。”
原来皇上在忙碌之余,还想着娘娘也许会看些什么打发时间。
“你跟沈晖说,她近日睡得不好,叫想些办法,别让这孩子太扰了她安眠。”魏安辰听着之前来报,她神思倦怠。
怕也是害口的缘故。
他知晓,慕玘一直在查前朝的事。
她拿走了茹花台的画像。
那是她母亲的画像。
次日,魏安辰本想吩咐小夏子将御膳房的安神汤给皇后送去。
可是一大早有急事,边疆奏报,金朝又在边疆挑起战火。
魏安辰不得不放下这件事情,眼神一瞥向立在旁边的小夏子,一句话都没说,就上朝了去。
小夏子也是微微一怔,这碗安神汤,他放在手里,是要给娘娘送去的,可是现在,却不知道如何给了。
皇上没有发声,确实不敢擅作主张。
他心下犹豫,看着立在旁边安安静静看着的小鱼,叹了口气。“这该是怎么回事?”
按理说,皇帝身边做事的人,是最能够揣度准皇帝的心思的,但却又是最不能表现出自己非常明白皇上到底在想些什么,要不就是图谋不轨。
确实难做,众人都不敢多言,只看着小夏子目光已经转向别的地方。
小夏子叹了一口气,道:“算了叫御膳房好生预备着,皇上下朝了之后也是一时半会抽不开身去,你们觑着皇上的眼色,看着马上就要结束了,再去御膳房拿。”
小鱼儿得了命,也自管自做着自己的事情去了。
此时的慕府,有宫人忙忙碌碌,倒不是因为皇后娘娘的胎有什么问题,是因为有宫人来报边疆不稳,而且篁朝上下心思不定,出现了谋朝篡位的乱臣贼子。
昨夜簧朝使臣快马加鞭来到长秋城,就是为了向祁国皇帝寻求帮助的。
公主心下慌乱,自请向皇上说明,愿将婚期推后。
公主自请推迟婚期,这件事情若是放到朝堂之上,也只会说是祁国的公主性子孤傲,有看不起贡国的嫌疑,最后落得满身是罪名。
魏安辰昨夜看着妹妹风尘仆仆,当下就拉下脸来训斥了。
公主何曾受到过皇兄如此对待,又自知这事情关系到皇家颜面。
但心意已定,也是谁都没有办法改变。
魏安辰没有直面回答,只冷冷叫她回了宫。
魏亦绮却只跑到了慕府,将自己锁起来,不吃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