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就算是没有将感情放在皇上身上,也是最能够夺了皇上关注和用心的。
他对皇后的敬佩,也更加表现在皇上一心一意的关怀上。
今日皇上没有在方宝林和皇后之间选择了宝林,正是因为猜到了皇后的心思。
为了给宝林定下藐视皇后的罪名,所以才肯跟沈贞儿去。
想到这里,他还是放了心的。
皇上,原来早已情深。
世间的全心全意,也可是帝王这般模样。
他看着沈贞儿,笑道,“姑娘跟我进去请皇上吧。”
“奴婢参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沈贞儿俯身跪下,不敢看帝王。
魏安辰看着这个人,慢慢道,“起来吧。”
沈贞儿起身,笑道,“小主叫奴婢好生候着皇上呢。”
魏安辰起身,“既如此,朕这就跟你过去。”
沈贞儿心下一喜,便笑道,“是。”
魏安辰看在眼里,不多说,沈贞儿和方流苏都是倨傲的人,只是一个在主位一个在奴婢的位置上,眉眼都是算计的样子。
他看了都觉得厌烦。
沈贞儿先行带路,魏安辰止住小夏子,“你就在这儿待着。”
小夏子知道,皇上是要自己照看皇后娘娘。
小夏子转过身去,却见一个身影从东道出来。他认清楚了是谁,她急匆匆的出了门。
他见不对,赶忙叫了几个聪明伶俐的小斯,“你们跟着那位姑姑,看她要去哪里做什么见什么人,都要回来一五一十告诉我,不准有半点差错,要不然,慎行司的苦头我可帮不了你们的。”
这两个人是几年前进宫的,小夏子亲自调教培养的跟班,最是忠心,说话做事也都由小夏子亲手看着,皇上平时吩咐的事情,小夏子不方便亲自办的,都归这两个两个人去办,来来往往的,倒也算是稳妥。
“于姑姑是太后的人,奴才们怕她身边会有一些耳目,这不好办。”
小夏子敲了敲其中一个的帽檐:“倒是傻了,正因为你们没有被她看见过,所以才好去跟着做事。”
另外一个答的精明,“师傅说的是。”
“说过了不要叫我师父,我比不得你们大多少岁,叫我夏公公就是了。”
小夏子故作皱眉,却是很喜欢听到这个词的。
小夏子在宫婢奴才们之间,年龄不算是最大的。
最年长的,才被所唤作一声师傅,以示尊重。
小夏子的师傅,是先皇的亲信,因先皇遗嘱,要跟在皇上身边,在听雨阁掌管大小琐事。
小夏子最尊重他师傅的为人,有自己的底线,能在人事之间游刃有余。
他暗道自己师傅是个“人精”,在宫里打拼了这样多的年月,一定会比所有的人都多一点老成的。
他的处事做人,都有着师傅的样子,教出来的人也有着师傅的风范。
两个人知道小夏子的意思,便赶忙改了口,“奴才知道了。”
小夏子点点头,“两个人一起显眼些,小鱼儿先帮我到娘娘那带句话,叫娘娘放宽心来。”
这些事情,都是皇上没有明面吩咐的事情。
皇上最在意的就是皇后的身子,甚至比她腹中的太子,还要多上许多在意。
“说话的时候可要留着神儿,娘娘肚子里有着小太子,听不得的事情千万别说。”
小鱼儿继续笑道,“奴才知道。”
小夏子点头,看着小鱼儿鬼头鬼脸的样子,知道他会把这件事情做好,“事情办完,你就在路上埋伏着,有什么事好照应。”
是的,小鱼儿和小雨儿是双胞胎,他们两相貌音色都一样,办起事来方便。
除了听雨阁的人,其他人不轻易分辨不出来他们俩的差别。
他们两个人恭恭敬敬行礼离开,小夏子回到屋里,等着皇上回来。
过了莫约半个时辰,小鱼儿小雨儿赶回来,神色惊讶。
小夏子看在眼里,也不先问,只等他们喝了一碗茶之后急忙开口,“师傅也可是不知道,这是多了不得的事情。”
小夏子道,”越发急躁可不好,慢慢说。”
“这种事情,奴才们不敢说。”小鱼儿眉头皱起,像是要凑到一块。
小夏子转头看着稳重的小雨儿,他也是这样模样,便知事情严重。“你说。”
“是。”
小雨儿给小鱼儿使了眼色,便开口道,“鱼儿过来之前,姑姑到了太后的宫里,拿着一个盖着红布的东西走进宫门,许久才出来。奴才不敢走上前,只在远远的树后面躲着,过了好些时候才出来。”
“奴才正想跟着姑姑,却见姑姑半路上被一个人劫了去,便赶忙跟了过去,谁想却是潘丞相。奴才隔得远,没有听见他们在说什么,但是举止很是亲密。”
亲密这个词,在后宫是最不该有的,帝王皇后和妃嫔们本就不该了,何况是一个奴婢和外臣。
小夏子听了,心下震惊,怎么于寐思和潘以兴两人有这样的关联。
“你可别是看错了,姑姑是后宫的人,怎么能和外臣有勾结,这可是乱党的罪名。”
小雨儿觑着夏公公神色,“奴才不敢胡说,只是姑姑确实跟潘相拉拉扯扯的,实在是不像话。”
小夏子知道,这两个人听到看到的事情,都是一五一十的告诉自己的。
小雨儿的神色胆怯,看样子也许不仅仅只是拉拉扯扯。
他叹一口气,对着这两个神色不定的人,“这活儿也实在是辛苦,万一被看到了我都保不了你们,我待会就去禀报皇上。”
小雨儿顺势擦了汗珠,连忙道:“是是是,奴才们就下去了。”
小夏子点点头,“这件事情,不要对外说,闹大了,你们俩的性命难保。”
魏安辰今夜,只在方流苏那里,坐坐就回来了。
他不会在任何宫妃那里过夜的,他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