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袅袅哀哀地叫着,只顾着疼,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赵显心疼无比,数落她:“你说急什么,什么事我不依你?就不能好好说话?”
最疼的那一阵已经过去,蔡袅袅小心翼翼地摸着头顶的大包,一边龇牙咧嘴道:“怎么好好说?那个位子就是我们的,怎么能不要?花了那么多银子,岂不是要全赔进去了?”
赵显好气又好笑,说到底还是舍不得花掉的银子,于是哄道:“我说的只是最坏的打算,眼下这情况,那个位子我不要,别人也要不起,所以,不必急着与父皇硬碰硬,咱们先搞清楚这个幽箬伽的来头,再想破解之法。”
如今的大晋国,大半官员将领都已经臣服于他,这次谋逆案也是他解决的,再加上她与蔡袅袅在民间的威望,剩下几个皇子可谓望尘莫及,就算有那心思,现在却丝毫没有与他相抗衡的力量,只要他那三个兄弟不傻,就不会主动与他为敌。
蔡袅袅则道:“反正该是我们的谁也不能抢,就算拿到手再扔了,也不能被人抢走,否则我们就是失败者,会被人瞧不起的!”
赵显:“……”知道她好胜,但也是头一次听到这种理论,原来重点不是那处在巅峰的位子,重点是她不能丢面子!
他无奈扶额,闷闷地笑出声来,将蔡袅袅搂在怀里,一颗心像是被她那双柔弱无骨的小手,使劲揉搓过,又酸又软又暖又兴奋。
实在忍不住在她脸上狠狠亲了两口,他重重答应道:“好,都听你的,就算拿到手再扔了,也不能被人抢走!”
这时蔡袅袅也忘了头上的疼痛,将刚刚幽若伽在外殿和她说的话语赵显重复了一遍,赵显也将永康帝的话转达给她。
之前不想说是担心蔡袅袅胡思乱想与他产生间隙,如今看蔡袅袅满怀斗志丝毫没把幽若伽放在眼里,心中就被温暖和幸福感包围,只要蔡袅袅相信他、不疑他,他希望永远都能与她亲密无间,无话不说。
原本以为会是一场纷争,不料却消除了夫妻俩两月不见的生分,可谓因祸得福,赵显心头颇觉畅快,只要他们夫妻同心,无论前面有多少险阻,他都不怕。
赵显心中柔情四溢,心里想着两人成亲已有半年多,始终没有真正圆房,今天晚上……
“掉头!咱们去丞相府!”赵显正想入非非,蔡袅袅却突然挣脱他的怀抱,探出身子对跟在马车旁的蔡鼠道:“派人去丞相府知会一声,说我和三皇子要去蹭饭,让舅舅一定多备些吃食!”
赵显怀抱一空,愣了愣,问:“为何去丞相府蹭饭?”
蔡袅袅条理清晰地说:“父皇不是说幽箬伽的身份是皇室秘辛吗?说不定舅舅知道些线索,就算舅舅不知道,外公他老人家说不定知道呢?”
赵显无语:“没必要那么着急吧?咱们这是回京后第一天回府,咱俩好久没有在一起了。”
蔡袅袅:“咱俩现在不就在一起吗?回皇子府还是去丞相府有区别吗?”
赵显:“……”
话不投机!
算了,左右也没人询问他的意见,蔡鼠已经派人去丞相府通报,马车也自觉调转了方向……
抱怨了一会儿蔡袅袅的不解风情,他开始思索解决幽若伽的对策。
此时,蔡袅袅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也露出了狐狸般狡诈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