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开口:“凤老夫人,夫妻本是同林鸟,生应同枕死应同穴,你们凤家难道这个道理都不懂,可知与垅家作对的下场。”
凤家有人害怕道:“大嫂,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雪柔早不是凤家人了,你可别害了凤氏全族!”
凤老夫人含泪反驳:“当初是他们骗婚,这苦果我们咽了,如今这是要我女儿的命啊,你们怎么忍心逼她去送死?”
凤家妇人们低头不语。
老者讥笑:“呵,当年珠胎暗结,我垅家没赐一条白绫已经是仁至义尽,怎么偷得六年苟活,凤家还有理了。”
手一伸一抓,厉喝道:“立刻给我上轿。”
周围气流涌动,本就瘫坐在地的凤婺顿感一股强大的威压震的她五脏六腑翻江倒海,而眼见沉浸在绝望中的凤雪柔如提线木偶般向白轿走去。
“娘!”凤婺使出全身力气,飞扑过去紧紧抱住亲娘的脚踝。
清脆的童音粉雕玉琢的女娃引起了老者的注意,落向凤婺的视线森冷如万年的毒蛇。
凤雪柔从自怜中回过神来,赶忙运气控制身形,把凤婺护在身后。
这时凤老夫人也施展灵力护盾挡在凤雪柔身前,痛斥哭诉:“你们垅家当年没逼死雪柔不就是在等今天,对我女儿从来都是不安好心,哪里有仁义可讲!”
“找~死!”老者气势暴涨。
眼神冷冽的扫视院中一圈妇孺,不留情面的狠狠向凤老夫人拍出一掌。
“手下留情!”一直隐忍的凤牟天也推出一掌。
嘭~两股金丹期灵力相撞。
金丹期的余威震的满院草木纷飞,院中几乎所有人都划行数丈倒地,有些妇人小孩更是口吐鲜血,白眼一翻晕厥过去。
老者后退一步,眼神嗜血阴冷。
而出面护老妻的凤牟天连退三步,口角流血,一族之长连垅家的一位长老都斗不过,自尊被碾碎一地,还有何能力护妻儿护家族,心中一片悲凉,道心动摇。
“老爷!”凤老夫人见凤牟天受伤,对老者愤恨怒吼:“我与你拼了。”
凤牟天一把拉住老妻,轻摇头颅。
老者冷哼:“自不量力!如今的凤家就是苟延残喘的蝼蚁,真的想好承受垅家的愤怒了嘛,凤家主你可要为家族考虑清楚…凤家灭族就在你一念之间…”
句句不离鄙视和警告!
凤牟天握紧双拳,赤红的双眼隐忍着屈辱和怒火。
眼看老者气势暴涨,要再次对凤家妇孺出手……
“我跟你回垅家!”
凤雪柔绕过凤老夫人平静启口,柔弱中带着七分倔强,说的话好像根本无关自己生死。
如果这是难逃的宿命,她又岂能连累家族,只是她的女儿还小……
抬步走向丧轿,她不忍回头看,她怕自己舍不得;她不能回头看,她更怕垅家对自己女儿下手。
弯身钻进丧轿的娇躯真的就没有回头看凤婺一眼。
“娘…娘…”挣扎的凤婺被老管家死死抱住。
看着白轿起驾,凤婺歇斯底里的挥手挥脚如一头小野猫疯狂呐喊,最后被捂嘴劈晕,眼角的泪止不住的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