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警方还没对他正式起诉,所以还关在看守所里。
周然见到语鹿来看自己,显得格外高兴。
特别是语鹿坐下时,手不经意的撑了一下腰。
周然目光一楞,好一会儿才回过神。
他也是两个孩子的父亲,亲力亲为的伺候过孕妇,所以他很清楚这个细微的动作意味着什么。
这一次会面,两人少去了寒暄,东聊聊西扯扯,说了很多,想到哪儿就说到哪儿了。
周然关心了一下她的身体和精神状况。
问了问她的行程,还有准备在旧金山待多久。
“妈妈和小宴都在旧金山,有阿泽和知知帮忙照顾。不过他们应该还不知道薄司寒已经死了的事。我这次过去,一方面是因为我自己想找个没有熟人认识的地方自我修整一段时间,另外也是因为离开妈妈和小宴已经快大半年了,我得过去看看。”
周然点头。
又换语鹿问他:“周哥,你还好吗?”
周然双手一摊,手腕上的银手镯明晃晃的耀眼。
但他自己倒是挺轻松的神色,并没有因为失去自由就意志消沉。
“挺好的,之前警方还没对寓坤展开逮捕时,虽然有警察保护,但每天还是担惊受怕的睡不着。后来警方收网,警报解除,才彻底放松下来。”
他用鼻息重重呼出一口气。
“最重要的是,颖艺和孩子们都安然无恙,这是我最大的幸运。”
“你在里面别为他们担心,虽然我个人能力有限,但是我一定会竭尽所能照顾好他们的。”
周然朗笑出一排大白牙:“有你这句话,哥可以放心的去坐牢了!”
他把坐牢说出一种去游乐园游玩的热闹。
两个人均是一笑。
“鹿儿,你有时间帮我多陪陪颖艺,我只是担心她想不透,钻牛角尖。其实,对我来说这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法外开恩你知道吗?十年可以说很长,也可以说很短,重要的是,还有重逢的希望。”周然发出这样一句感叹。
语鹿完全没想到周然这么看得开,表情微楞。
片刻后,自己也从这种豁然里有所收获。
遂沉重的点点头:“你放心,我会把颖艺当作我的亲姐妹,你的孩子也会像我自己的孩子。”
探望时间即将就要结束。
心里还有很多话要说,可是真要说起来,也许三天三夜都说不完。
不管最后周然的所作所为如何定性,语鹿知道自己也一定会回来。
不过临走之前,语鹿还是轻声问了一个放在自己心中良久的疑惑。
“周哥,我不太明白。”
“什么?”周然扬眉。
“我之前偷看过系统里的绝密档案,为什么你当时提交给警方的证据,所有的跟格林塞的相关的事,都是薄司寒一个人干的……这些罪证的确足够他死一百次,可是……这么多罪证,他一个人怎么可能做得完……有一些交易,时间已经很长……那时候他才十几岁。”
她声音越来越低。
有时候,像是自己在给自己找借口。她心里隐约有种预感……这预感更像是一种天真的幻想,内心的找补。
“这不是真实的真相,对不对?”她抬头,认真看着周然。
周然歪着头,默默看着她良久。
眼底里似乎有什么东西游过来,又像是只是她的错觉。
他微微一笑。
“你是不是想象力太丰富了。”
他说。
说完,却将食指放在唇上,做了一个极其小的,噤声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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