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方明怒喝一声,便预收拾这个严重影响食欲,有碍身心健康的小妖精一顿。以重新树立船长的威严,让这个小娘皮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海水为什么这么蓝,而船长是多么的伟大。 “嗯”零慢条斯理的应了一声,偷瞄了方明一眼,又开始假模假式的用餐。 “哎”打又打不到,骂了只做耳旁风,况且零养成这种性格的罪魁祸首就是方明自己,只能说自作自受。 不过两人相处多年,彼此可谓知根知底,两眼一转,方明以计上心来。“咳”方明清了清嗓子,和颜悦色的道“零啊,最近有什么有趣的新闻,望乡号广播电台已将好久没有开播了。” 说起两人的缘分,却要从头说起。方明不知何故投身于此世母亲的腹中,此世的父母都出身不错,又都毕业于赫赫有名的国立金陵大学,有钱有闲的二人就无处安放自己躁动的心,热衷于探秘冒险。相同的经历,相同的爱好两人自然而然的走到了一起,毕业结婚一气呵成。而当时距离英宗开海已过百年,明人开眼看世界,始知海外的壮阔,富饶。浊浪排空,万顷碧波,海天一线,那才是年轻人的浪漫。朝廷的引导,海员口口相传的故事,神秘的种族,这一切的一切都深深吸引着两个年轻人。于是就一拍脑门,我们出海去。 或许是大海的壮丽使人心胸开阔,于是两个年轻人的心就野了,这一走就是十个春秋。要不是老天看不下去,把方明投身于母亲的腹中,两人还不知到浪到哪去。存续香火是铭记于明人心中的大事,于是两人回到了家乡余杭桐城。 桐城方氏以历千年,耕读传家,家学渊源,在整个江南也颇有声明。而方明就出身在这个古色古香的江南小城中,童年是快乐的,一个异乡的灵魂在父母的呵护下慢慢融化,一家人其乐融融,共享天伦。又三年,两个不再年轻的年轻人的心毕竟是长草的,先是父亲不甘寂寞再次出海探险,两年后母亲将方明托付给爷爷奶奶也跟着去了。但夜路走多了哪有不遇鬼的,到了方明长到九岁那年,收到了几件父母的遗物,他永远的失去了父母。 方明虽有黯然,但日子还是得过,况且随着年龄的增长,听着长辈的闲谈,方知此方世界存在超凡。佛,道,儒,魔,武并立,佛家舌灿莲花,神通无量;道家念咒画符,剑开天门;儒门口含天宪,天规地矩;魔门化身神魔,捉星拿月:而武者虽被各家斥为粗鄙武夫,却是人人能学,不看出身,不看血脉,不看根骨,只要学了必有所得,入门简单,虽前路漫漫极难攀登,但学有所成者,亦能担山赶海,一人破军。对于这么一个瑰丽神奇的世界,方明怎会不心向往之。于是位于桐城中心的家族藏书楼“南山阁”,就成了方明课后常去的所在。看着那一部部的正史野史,人物传记,甚至话本小说,为方明慢慢勾勒出了此方世界的雏形。 一日方明离开“南山阁”往家走去,途径草市时放慢了脚步。俗话说乱世黄金,盛世古董,大明国力日盛,且近百年未大动兵戈,民间也日渐富庶,古董自然大行其道。街边草市当然没什么古玩珍宝,且大多都是假货,专坑外地慕桐城千年古城美名而来的游客。方明几乎每天都打这儿过,有时会停下来听一听商贩为兜售商品编出的似是而非的故事,说这是某某创作的,这是某某用过的。方明把这些同书里读到的相互印证,既涨了见识,也图一乐,一来二去,到是和大多商贩混个脸熟。正在闲逛时,却被一物吸引,这是一方小印,巴掌大小,材质看不出来,雕工倒是古朴粗狂,甚合眼缘。方明不经拿起把玩,轻飘飘的不压手,材质应不是玉石,印身雕刻的是山川地理,雕工虽不精巧,却很是古朴。底部有两个阳文,是象形文字,方明连蒙带猜认为是“山河”二字。 “这方古印,古意盎然,材——”商贩见有生意上门,就本能开始大吹法螺。方明抬手止住“刘叔,别费口舌了,我就看看。”说着就要放下,就在此时手中的古印却突然发烫,方明一惊,手下一松,古印就摔在地上。“哎哟,我的印啊,坏了,坏了呀”说着刘姓商贩捧起地上的古印呼天抢地起来。方明发现周围的人有围上来看热闹的架势,又自觉理亏,无奈道“停,我买了,我买了还不行。”刘姓商贩看生意有望,立刻收声,笑容可掬的道“小明啊,咱都是乡里乡亲,叔也不坑你,俩个大洋东西拿走。” 大洋,也称龙洋,由银与数种金属炼制的合金,其正面往往是历代帝王的大头像,背面则有龙纹而得名。大洋有着美观,易储存,抗腐蚀,结实耐用,币值稳定等优点,尤其是易辨真伪(只要正对大洋吹一口气,再放到耳边,就能听到一声脆响),一经发行就备受好评,迅速取代宝钞成为了最受欢迎的民间流通货币。而一个大洋,大约能维持一个普通的四口之家温饱。方明年纪尚小,没有稳定收入,但逢年过节收到的红包礼物却是不少,所以私房颇丰。也不还价,往口袋掏钱,却尴尬的发现钱不够。方明掏出身上的钱,伸向商贩“就这么多了,要么成交,要么算了。”刘姓商贩看了眼方明手中一个大洋和十几个铜板,迅速接过,才一脸忍痛不舍的把古印交给了方明。“要不是乡里乡亲的,我才不舍的买,亏大发了。”说着脸上还做出你赚大发了的表情。 方明回到家中,取出石印翻来覆去,也没看不出什么特殊之处,就随手放到一旁。晚上方明正在呼呼大睡,却突然惊醒,发现自己以不在家中床上,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