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雷不以为然,带着鄙夷的口气的说道:“少见多怪!这年头碰见车祸有什么奇怪的?没碰到车祸才奇怪呢,师傅,你没开几年车吧?”
的士司机被朱雷呛的脸红脖子粗,他不服气的说道:“车祸我见多了,当然不奇怪!但今天的那个车祸是县委徐书记的车,说来也是徐书记福大命大,幸亏当时他不在车上,才躲过了一劫,坐他的车回云湖的县交通局曾局长就没那么幸运了,当场遇难,你是没有看到那个现场,老惨了,车后排差不多压成了铁饼,人都不成形了!”
什么?!
帕萨特里的不是徐远舟?
朱雷大感意外。
刚刚还在为替朱正全报仇成功的快感,霎时被惊愕所替代。
怎么会这样?
“师傅,请在前面停下车,家里突然有点事,我不去安原县了。”
朱雷突然改变主意。
他要留在云湖县。
......
前往大帽山的机耕路,蜿蜒曲折。
暮色西沉,光秃秃的机耕路上依然燥热难当。
朱雷没敢打车,也没敢叫“蹬士”,完全靠双腿,提着皮箱,一步一步的往大帽山方向走去。
太阳渐渐从大帽山落下。
云湖的夏季是白昼最漫长的季节,太阳虽已落山,但天色尚明,丝毫没有要暗下来的节奏。
没有了太阳,天气便变的凉爽了许多,朱雷加快了脚步,很快就走到大帽山的山脚下。
满山的杉树绿油油的。
这是一种南方的速生经济树木,树干笔直,树叶像一片片的刀片,威武的支楞着。
朱雷沿着窄小的山路继续往山上走。
山上,有一个几乎已经成了空心村的村庄:帽山村。
这里,有他的一个过命兄弟,也是他的本家,朱大伟。
翻过前面这道山梁,下边,便就是帽山村了。
朱雷费力的走上了山梁,他回头望了望云湖,少有的几处有霓虹闪烁,他又抬眼往山梁下的帽山村望去,有几股炊烟在山谷里弥漫。
他仿佛一下子轻松了,大踏步的往山梁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