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情况如何?”
“如您所料,鱼上钩了。对方派了人来,不过并未下死手,只是喂了点毒。”
“什么毒?”
“龙牙青。中毒之人短时间内不会死,但会日日头痛,且一日强过一日,若无解药,中毒之人最多一个月后就会暴毙而亡。不过主子放心,这点毒我还不放在眼里。”
沈延川下颌轻点。
“你惯会用毒,这些自然难不倒你。”
他忽然想起什么:“对了,你从前久在蜀南,可知晓什么根治寒症的法子?”
“寒症?”苏木有些意外,主子的身体如何,他很清楚,这寒症问的又是……
思量片刻,他道:“这个须得看病人自身的情况。不过一般来说,这种病症一旦落下,想彻底看好,需要费上极大功夫。”
沈延川眼帘微垂,周身寒意愈甚。
片刻,他挥挥手。
“知道了,你退下吧。”
房间内很快又只剩下他一人。
那股来自监牢的、昏暗逼仄而又带着淡淡血腥味儿的潮湿气息萦绕,先前种种,似在眼前。
沈延川手指轻轻敲了敲桌面,陷入沉思。
难怪叶恒有恃无恐,当年之事如果真如他所说,想要定他的罪,还真没那么简单……
他朝着窗外看去。
天色将明。
一夜时间,竟是这么快就过去了。
也不知道某人可还睡得安稳,不过,他先前特意吩咐,应该无人扰她清梦了。
……
一夜之间,整个京城都在讨论当年叶家遇害之事,偏偏这风暴的中心,最是安然平静。
外界纷扰,皆被隔绝在院墙之外。
因为知晓头一天是定北侯府的那位亲自把人送回来的,众人也不敢造次,思来想去,竟纷纷去到了叶恒原来的府宅之外,嚼舌头扔烂菜,说到兴起还得啐上一口。
“听说叶铮大人一家当年是被叶恒害死的,真是造孽啊!天底下竟有这样狠心之人!”
“谁说不是?难怪之前那几个孩子回来之后,叶恒那一大家子霸占着叶府不肯走,分明早就没有好心!”
“听说那位叶二小姐经过这事儿后深受打击,一病不起了!”
“唉,也是可怜人!好不容易回京,本以为能找到亲人依靠,谁知那才是害得他们家破人亡的罪魁祸首!”
“我看叶恒这一家子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早死早好!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