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迟那时快,木偶铁镜公主与木偶杨四郎落地唱罢,与鲁三问心意相通,对视一眼,就见四郎杨延辉驾马,接过公主手的金鈚箭,开口唱到: “公主赠我金鈚箭,今对苍天表一番,我若探母不回转,黄沙盖脸尸骨不全!” 唱罢,就见四郎杨延辉高举金箭,双腿一夹胯下马,猛的朝着邹龙泉那边冲去。 本就一座小院,咫尺之遥,速度极快,下一刻,那长枪便已逼近眼前,眼看就要命中邹龙泉。 但邹龙泉却丝毫不慌,端坐在原地,四周的墨斗线随他的炁而牵动,下一刻,邹龙泉的面前蓦地出现了一个青色皮肤的孩童,身高不足三尺,样貌奇诡,嘴角裂开笑容。 “哈哈哈哈。” 在普通不过的笑声,如同街角孩童的嬉闹一般,却不知怎的,轻轻的拂过心灵,似乎有种叫人莫名其妙的平静下来的力量。 下一刻,杨四郎枪不偏不倚,正正的扎在那孩童的头上。 但似乎所有的力量都被消融,那蕴含着惊天力量的一枪扎在身上,居然没有产生一丝一毫的波动,反倒给那孩童逗的哈哈大笑,看着杨四郎,轻描淡写挥出一掌,猛的将那四郎打将出去,落在门外。 怎么可能! 陈崇虎和鲁三问齐齐看向那名孩童壮的邪祟,皱起眉头,心中戚戚,一时间摸不清深浅。 杨四郎的武力虽不如杨七郎,但还在先前的六郎杨延昭之上,蓄力架马挥出的一枪,虽然没有一鼓作气的加持,但也不是可以轻易抵挡的。 但那邪祟居然没有任何的抵抗,就硬凭肉身接了这一枪!莫非是刀枪不入? 不,陈崇虎摇了摇头,从刚刚的动作来看,那邪祟的能力绝非是刀枪不入,刚刚那一下,与其说是肉身承受了攻击,倒不如说是如同阳春白雪一般消融了那一枪的力道,叫其如同石沉大海一般,掀不起一点波澜。 方才那暗红色的傻大个也是,如今这小东西也是,真个难缠! …… “哈哈哈!” 见到二人这般神情,端坐在屋中的邹龙泉忍不住笑出声来,“先前闯进来时,那般嚣张,如今怎的,连话都讲不出来,哈哈哈,若是之前在岩洞时,你们知难而退,我反倒要苦恼了,但二位不愧是好汉,是豪杰,是顶天立地的英雄,那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自投罗网啊!” “也算二位命好,叫你们见识着了,这喜竹客与怒兰君乃是我与师兄多年沉淀,一身本事融会贯通的大成作品,你横他更横,怒意节节高升,高洁又脱俗,喜气得意洋洋,能死在它们的手下,也算是二位不虚此行了!哈哈哈哈哈。” 邹龙泉一边这般说着,一边用余光打量着二人的表情,判断一下对方是否有所动摇。 事实上,他唤出来的这两只邪祟,本事极其特殊,乃是从对手心中窃取某种力量,同根同源,叫人家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对方的心境越不稳,被偷走的力量变越大,他这才浪费口舌,试图动摇二人。 但陈崇虎和鲁三问二人都是闯荡过江湖的汉子,早便发现了不对,早变收敛精神,集中注意力,不管他邹龙泉如何摇唇鼓舌,也不为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