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回到现在。 鲁三问见陈崇虎听见鬼手郑这个名号,久久不说话,顿时心道不妙,寻思着,莫不是他与那郑大当家有什么渊源。 想要开口试探一句,但自身性命受制于人,也只能按耐住脾气,苦思脱身之法。 只是还没等他细想,就听得陈崇虎忽得开口说道:“那汉子,你口中的那鬼手郑,我便识得,还算作故交,却不知他还有如此过往,此毕竟是你一面之词,我可听之,却不可信之,现他人便在此山上,我现在便带你去,你之前说的种种,若是属实,便当面与他对质,若是欺瞒于我,也休怪我手下无情,你可愿同去?” 陈崇虎说着,抬手指了指一旁的鎏山,虽是问询,口吻中却带有不容置疑的态度。 鲁三问一愣,先是惊讶于陈崇虎的坦诚,随即又有些不情愿,江湖险恶啊,哪怕是他巅峰时期,也需要准备周全,才会上这种牛鬼蛇神之地,何况如今战败被擒,气力未生的情形之下? 但随即他便想明白了,如今的决定权,根本不在他的手上,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他又有什么好纠结的? “好,我同你去。” 鲁三问点了点头,无奈答应了陈崇虎,“你先松开我,我那木偶还在地上呢,天寒地冻的,好木头也不能这么折腾。” 陈崇虎思忖片刻,果真收了力气,放开了辖制鲁三问的手,叫他去收敛自己那些家伙事儿。 倒不是他戒心太浅,只是鲁三问手段被他手上的奴骨哨儿所克,近身又奈何不得他,如此之近的距离里,若是鲁三问再有行炁之类的异动,陈崇虎连一刹那都不用,就可以直接扭断他的脖子。 以鲁三问所展现出的能力来看,是决计没有可能在这种情形下活命的。 …… 鲁三问惯是个手脚麻利的,三下五除二的收敛好了木箱,陈崇虎也简单的料理了自己身上的伤。 他本就骨健筋强,气血如汞,吃了刚刚那般强劲的攻击,如今居然跟个没事人一样,随手把身上破裂的布条扯下去,一番捯饬绑在身上,像个马甲似的。 倒好此行是要去见山匪,也不需要什么体面,陈崇虎也不在乎这些。 …… “走吧。”陈崇虎一打眼,示意鲁三问走在前面。 鲁三问先是朝着不远处那茶肆又瞥了几眼,那里的人见到有江湖人打斗,早就人去楼空,逃命去了。 鲁三问深深叹了口气,点了点头,朝着山道走去。 陈崇虎见他这般作态,又联想到他刚刚拉扯那孩子,心生不解,又问道,“那汉子,你既然说你与儿童失窃案并无关系,方才又为何要拉扯那孩子到偏处?” 鲁三问听得陈崇虎这般问,立马也是反应过来,自己是为何平白挨这么一顿揍,苦笑三声,道:“那孩子是个有耐心的,也是個手巧的,难得有个对木工活有兴趣的,我与那孩子对眼缘,他说想看看我的手段,我便应他了。” “那为何要领他去偏处?”陈崇虎又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