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今家中丧母,他父亲偏爱小妾,她在扬州,已无立足之地,这才求到我这里,母亲心软,也不能视而不见不是。”
宋白晴说地那叫一个真切。
“咱们家如今也落没了,商贾不商贾的,倒也没什么,只要你们平平安安,母亲心里,也没有什么好求的。”
陆清旸依旧没太给好脸色,眼底一片凝重,“可母亲是否想过,陆家被贬黜到涠州,儿子还娶个于家族利益毫无用处的商贾之女,来日仕途如何打算?”
他是暗地里,是有些爱好女色。
可婚娶之事,讲究门当户对,更何况他自己资质不差,来日自然要娶个能帮衬扶持的岳家。
哪能如此随便?
宋白晴苦口婆心劝着,“她嫁进来,许能带不少嫁妆,于咱们家,也还是——”
“母亲!你怎的如今变得如此短见?”
陆清旸立马打断,他站起身子,“除非,你让她来做个通房,来日娶妻后,给她抬个良妾。”
“关于外面的流言蜚语,儿子还要调查处理,就不同母亲多聊了,母亲您自己考虑如何回话吧。”
“旸儿!”
宋白晴想要将人拦住,陆清旸转身率先开口,“对了,她如今在涠州,居于何处?”
“你问这个做甚?”
“我去找她,聊聊。”陆清旸眼底暗芒微动。
宋白晴瞬间警惕,连忙开口:“是她身边的海棠,来同我说的,我也不知,她如今在何处。”
“你既然有事要忙,就去忙吧,母亲最近身子不适,家里的事情,你和汪管事,就多费费心。”
“等你父亲回来,他会夸赞你的。思卉那边,母亲去同她说便是。”
“那儿子先退下了。”陆清旸颔首,礼貌退下,离开了新月阁。
陆清旸离开后,宋白晴也在思考他说的那些话。
她的儿子,娶妻自然要娶个门当户对的好人家,来日能帮衬他的,贤良淑惠的好姑娘。
这宋思卉,心思歹毒。
对于旸儿来日前途,毫无益处,宋思卉这身份,还不如叶家那两庶女。
如此这般,实在委屈旸儿。
更何况,她手里还捏着自己的把柄!
“刘妈妈!”
“奴婢在,大夫人您有何吩咐?”
“她在信上说,她住在宁安客栈,是吗?”
“是的,大夫人是要,去见宋小姐吗?”
“套车,去宁安客栈!”
“大夫人,您现在可是有身子的。”刘妈妈压低声音,很小声说,“不宜折腾劳累,有什么话,不若让奴婢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