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却是她主动开的口。
心跳停滞刹那。
但很快,他察觉不对,松开紧贴的胸膛,曲指抹去她眼角泪水:“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叶秋漓红着眼,那模样简直了,陆清旭恨不得将她揉进身体里。
“可以吗?”她没回答,只问,泪水吧嗒吧嗒地掉。
密林之事,若没有化险为夷,她实在难以想象。
贞洁清白,于女子而言,份量之重,难以比拟。
自己清白之身,再怎么样,也该名正言顺,清清白白,落于丈夫之上。
她面上对于夜里遭遇之事,没有多说什么,但心中想起,总归后怕,所以才没忍住跟陆清旭说这番话。
陆清旭心痛不已,呼吸都有些困难:“只要你愿意,为夫自然可以。”
“是不是有人欺负秋漓了?”他伸手替她将有些乱掉的发丝别到耳后,眼底隐忍,“别怕,无论如何,你都是我陆清旭之妻。”
“任何时候都是。”
他没敢深问,是不是真遭遇不测了,只知必须先把自己态度表明。
她叶秋漓,是他三书六礼,明媒正娶迎进门的妻子;是他暗暗藏在心口许久的人。
不论遇到何事,她叶秋漓,都是他陆清旭之妻。
永远都是。
叶秋漓听出他可能误会了,摇头道:“只是险些,他们有个人当时把我,把我拖过去了.......”
“但,最后没有。”
“是不是死于银针那个?”陆清旭眉宇紧紧皱着,心像是被刀直直划开一个口子。
叶秋漓点头:“嗯。”
他红了眼,额头抵住叶秋漓脑袋,双手捧着她脸,声音暗哑痛苦:“对不起,是我不好。”
“这不怪你。”叶秋漓止住泪水,声音依旧带着泣音。
“是我没护好你。”陆清旭愧疚至极,整个人背脊弯了又弯,将她紧紧抱住。
陆清旭只觉自己从未这般狼狈过,就算自小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也不曾像此刻这般难受。
那种五脏六腑,皆在炭火上炙烤的感觉,裹胁全身。
愧疚刺杀灵魂,过往再不堪,也没有眼下痛得令人窒息。他紧紧抱住她,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身子。
“秋漓......”他呼吸颤抖,声音暗哑。
“我没事的。”叶秋漓双手摸着他好看的眉骨,含泪扬起笑,“我真没事,你别自责好不好?”
“有些意外无可避免,夫君也没有三头六臂,时时刻刻都能护住我。夫君能时时想着我,便足够了。”
陆清旭声音有些哽咽,眼尾红得不像话,他抱紧怀中的她,低声呢喃,重复:“不够,怎么会够,一点都不够......”
“你帮我看看伤,好不好?”叶秋漓瞧他这般愧疚,心软转了话头,声音柔软,“腿被人踢了几脚,这会确实有点疼。”
“哪?我看看!”陆清旭声音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