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衍微愣,心脏随之一颤。
刹那间,看着那双发红的眼睛,原先那份想要的病态乐趣,也不知何时烟消云散。。
此刻,男人唯一有的,竟然是怜惜,心疼,以及几分不知所措。
难道叶寒霜,对他,真的情意颇深......
毕竟两人刚开始时,他陆清衍对她,是个极致温柔,极致宠爱的人。
他们也确实有过一段,恩爱至极的时光。
忽而间,陆清衍有些无从下手。
“收拾收拾睡吧,今晚,不碰你。”
最终,这场倔强闹剧,以男人的心软收尾。
......
后日清晨,陆清旸清点车马人数,安排好一切,预备着日出后启程出城。
马车摇摇晃晃,刚出城没多远,朝着涠州方向前进。
马车刚行过一林郊之处,便有一群秘密潜伏在密林之中蒙面歹人,缓缓探出脑袋。
目光阴狠,充斥杀意,死死盯着渐行渐远的车队。
其中一蒙面人压低声音,“奉主子之令,陆清旭阴阳交易,害得主子被幽禁,杀之以泄愤!取其项上人头者,得百两黄金!”
“如今终于在庆州找到其行踪,一路跟紧了,待他们舟车劳顿,侍卫松懈时!”
“就动手!”
说话之人,明显是几人中的首领。
其余匍匐隐秘之人,立刻应声:“是!”
与此同时。
上京。
柳尚书之事后,辰王便一直呆在府中,烦躁不堪。
辰王妃覃氏照例去书房给他送茶水点心,谁知刚刚放下,便被辰王甩袖一扫,砰地一声,一地碎片。
覃芫华看着满地狼藉,情绪十分稳定,婢女都在外面候着,听闻屋内的动静,只敢小声问:“王妃,可要奴婢进来收拾?”
“不用。”
看着谢君辞这般情绪,奴婢进来的,搞不好还会成为他的出气筒,所以,她便拒了话。
她一身端庄大气,任何时候都不急不躁,面对这般情绪不稳定的人,她亦是习惯了。
挽袖蹲下身子,她不慌不忙,将地上的碎片捡入托盘中。
“既然殿下不喜,那妾身收拾好,便先退下了。”
“妾身叫李美人来伺候吧,殿下最近似乎挺喜欢她的。”
覃芫华边捡边说,声音温柔,谁知捡着碎片的手,忽然被黑靴覆盖,谢君辞眼底狰狞,死死踩住她的手。
“怎么,让你伺候本王一下,你都嫌麻烦!”
“还要叫别人伺候!”
“那本王偏要你伺候呢!”
谢君辞用力转动着脚腕,覃芫华捏着碎片的手,被狠狠碾压,手背上是鞋底,手心下是碎片。
男人咬牙,狠狠用力。
痛吗?
自然很痛。
可蹲着身子的覃芫华不卑不亢,瞧着已经渐渐渗出血的指尖,半句闷哼都没有,眼眶微红,嘴里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本王如今这样,你心里是不是很开心?”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