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不生气。”
叶寒霜此刻也是侧身,男人胸膛贴着她的后背,两人之间的曲线磨合,没有丝毫缝隙,炙热厮磨。
她稍微回眸,便能对上男人的眸子,唇瓣相差毫厘,呼吸随着缠绵在隔空交织。
她咬唇轻笑,看着陆清衍这般模样:“所以夫君这是,在哄我?”
陆清衍手指轻轻撩过她散乱长发,绯色薄唇邪异勾起,温柔又诡谲:“娘子知不知道,有句谚语——夫妇拌嘴,春凳求和。”
“这里没有春凳,便只能......”至此,男人故作停顿。
他双手紧紧将蜷缩着身子的人,往自己怀里收紧,怀抱加深,一切加深,得逞之后,他才继续:“只能,这般了。”
叶寒霜小腹疼得厉害,吃痛闷哼,娥眉紧蹙。
陆清衍!
狗男人!
这人不论在任何白日黑夜,都是个表里不如一的人,实在是腹黑至极,阴诡至极!
“娘子别这样,这是你平日,最喜欢的,不是吗?”
这一夜,陆清衍用最轻柔的幅度,却险些没把她折磨死。
因为!某些人外形看似纤瘦高挑!
但......
反正任何地方,都表里不如一!
叶寒霜简直无语死,这居然就是陆清衍的哄人方式,这居然就是陆清衍的求和方式!
若是以往的叶寒霜,或许真会玩一波欲拒还迎,在拉扯中渐渐附和男人,甚至变为主动.
可今日!
可眼下!
任由男人怎么折磨,她都没有松口,倔强固执,怎么都不屈服。
甚至狠狠咬住男人肩膀。
在上面留下一个无比清晰的印记。
搞得陆清衍接下来的几日,心中烦躁至极,又束手无策,只能.......
另外一边。
陆清旭倒还真没再让她帮忙擦身,他自己弄好,只穿了白色亵衣,拿着一把篦子走到叶秋漓面前。
“帮我束发可好?”
叶秋漓坐在床榻上,一双眼睛水润润的,抬眸望向男人,轻柔抿唇:“可以啊。”
接过篦子时,叶秋漓忽而想起,成亲这么久,她似乎......还没有替他梳过发髻。
男人坐在床榻上,背对着她。叶秋漓站起身子,手指轻轻抚上玄黑小冠,取下有些陈旧的银簪,将发丝缓缓散开。
“夫君这个簪子有些旧,似乎用了很久?”
“嗯。”
“多久啊?”叶秋漓不禁发问。
“两三年。”他语气很平淡的回道。
叶秋漓轻轻哦了一声,没有再说话,轻轻把黑发梳顺。
出嫁前,祖母请的司礼嬷嬷,教过她,但经验不多,所以挽发髻时有些慢。
想起什么,叶秋漓忽而问:“以前,是谁帮夫君束的发?”
男人沉默须臾,才开口:“自己束的。”
“都是自己束的?”叶秋漓略微惊讶。
“自小都是。”
他看着远方烛火,又不轻不重地补了句。叶秋漓看着男人背影,忽而感觉,这抹身影很孤独。
细细想来,她虽自小不受父亲嫡母宠爱。但姨娘对她很好,会帮她梳很多好看的发髻,会给她做贴身的衣物,会贴心陪她看书......
可陆清旭,他什么都没有。
婆母就不必说了,连公爹对他,就今日饭桌上,便能看出。
公爹对他,没有信任,没有疼爱,似乎,只有......嫌弃。
叶秋漓思绪有些飘远,手上的绾发的动作也慢了,男人察觉,“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