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性子顽烈,为夫心里清楚,所以我可以任由你闹,但你显然,并未将我跟你说的话,放在心里。不如,今夜,就让你看看叶秋漓的尸体?”
“陆清衍!”叶寒霜眉头紧皱,她咬牙,强撑着内心的怒火,“你跟我来真的?”
“我何曾说过假话?”他笑意浮起。
“这药,你喝,还是不喝?”
轻柔的语气,却全是警告的寒意。
叶寒霜倔强红着眼,低沉咬牙道:“你捆着我,我如何喝?”
陆清衍露出满意的笑容,重新将汤匙喂到她的嘴边,叶寒霜一口一口的喝下去,心中只觉得屈辱至极,难堪至极。
明明彼此都撕破了脸皮。
陆清衍还要在这里装温柔,装恩爱。
她真是想不明白,这男人到底要做什么?
是觉得这样有意思,还是觉着一日夫妻百日恩,特地留着她伺候,毕竟没有人看着弱不禁风,温润如玉,夜里云雨之事上,胃口却不是一般的大!
喝完药时,叶寒霜刚想到这里,于是心里渐渐升起了几分坏心思,她眼尾含情,若隐若现的魅惑,直勾勾看着男人:“妾身腿麻了,既然夫君这般宠着妾身,可否帮妾身,揉揉腿?”
清冷话语间,又带着湿濡的气息,似是那沾了露水的羽毛,正一下又一下地划过男人脖间。
陆清衍像是有求必应般,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替她慢慢捏了起来。
两人距离瞬间近了很多。
叶寒霜看着他白净的耳廓,轻轻靠近,故意蛊惑开口:“夫君是不是,在谋划袭爵之事?”
叶寒霜细细思考了些。
暂时只能想到这里。
为何会杀人,为何会隐瞒,为何会装模作样,归根到底,都是想要得到什么。
而想得之物,除了陆家的爵位,她实在想不出其他的东西。
但此刻的她,确实低估了陆清衍的野心,他的棋局之中,侯府只是最小的一部分,最大的局,是朝野上下,是大晋江山......
听到叶寒霜的话,陆清衍轻笑:“娘子为何这般问,问了,得到答案,你又要做什么呢?”
叶寒霜贴着男人耳朵:“你我夫妇一体,我可以帮你,不是吗?”
“你一妇人,如何帮我?”
叶寒霜听闻这话,杀夫证道的心都有了,妇人又如何,男人征服世界,女人征服男人,这万世万代的男儿,不都是女子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少跟她说世间女子不如男的那一套!
不过她很清楚。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只开口说:“妇人又如何,若能盘活上京所有的高门宗妇,那便能织出一张网。网若织出来了,男人间不好开口的话,自有枕边人去吹,夫君觉着呢?”
可转念之间,叶寒霜又想起什么,她娥眉轻蹙:“但夫君袭爵,差的并非这些,你是嫡子,只要身体好,谁也拦不到你的路,只是宋氏不会甘心让你袭爵,那夫君所杀之人,是婆母的人?”
陆清衍侧眸看向她,两人距离很近,目光交错,呼吸交织,连带着睫羽似乎都快摩擦上了,男人浅然一笑:“我家娘子,好生聪明。”
叶寒霜看着凑近的人,身子往前一贴,在男人薄唇上落下一吻,“夫妻同心,在夫君身边呆久了,自然耳濡目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