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
男子刚吐出两个字,我已经下意识伸过一只手附在了他的嘴唇上。
这个夜如此冷,他的嘴唇却是热的,与我掌心接触时,就像搁在一块炭火上,险些刺伤了我。
男子安静了,他伸出一只手扣住了我的手腕,引导着离开了他的嘴唇。
我吞了吞口水,突然觉得刚才的一系列举动是温柔的,身旁的男子如同我几小时前爆了头的男人一样,身上有着诸多吸引女人的特质。
不,他比那人更佳。
我从腰间抽出一把手枪来,于黑暗中调整着最佳射击角度,过不多久,果真有三人走进视野,同样穿着黑色西装,每人手中虽拿了把手枪并不警惕。
“你确定没有看错,咱们一直在附近把守,他能逃到这里?”三人中一个略高的男人问两个同伴,跟在高个子身后的两人对视一眼,都未接话。
高个子男人迈着长腿几步跨上台阶到古宅前查看了门窗,见门上垂着的老锁生了一层厚厚的铁锈,窗子经历漫长岁月更是已经与外墙合二为一了,这样的结果,令他有些失望。
他转过身来,环视院子四周,目光恰好落到了这满院的荒草处。
“白天从巷子穿过时,貌似在这面墙看到了一个狗洞。”三人中最为年轻的一个突然说道。
“你小子搞错了吧,这是F国,你以为是H国,家家都要掏出个狗洞来,况且就是有个狗洞,那人能钻吗?”满脸痘痘的矮个子男人轻蔑的看着身边的新人,又问高个子说:“大哥,还是去那家酒吧吧,他个丧家之犬也就那里可去了。”
“既然是丧家之犬,怎么不能钻狗洞呢?”高个子男人死死的盯着院子里最浓密的那堆荒草,嘴角露出了个嗜血的微笑,他握着枪的那只手慢慢举起,仿佛存了戏弄的心思,想自己的枪高举几分,就令草丛中的人心中的恐惧增加几分。
只是他没有想到的是,此时身在草丛中的还有一个我。
钻了狗洞没错,不过并非是“丧家之犬”的犬,而是“内有恶犬”的犬。
见院中的男人眼神中尽是得意之色,我便收起了枪,从脚踝的小包中摸出三把小刀来。
“出来吧,可怜的小狗狗。”男人的话音刚落,就见荒草中一道银光在黑暗中一闪而过,自己还没反应过来,只感到小腿处一阵疼痛。
他惨叫一阵摔倒在地,后面两个同伴还没搞清楚发生什么,也相继跪倒在地上。其中一人枪还没撒手,没来得及举起来,只觉手腕处一阵骨折般的剧痛,人又重新倒在了地上。
“可怜的小狗狗们,猜猜你们的下场。”我从荒草丛中站起身来,慢条斯理的走到高个子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脚下挣扎的人,再也没有了刚才的嚣张之气。
“劝你不要乱动,刀子上淬了足劲的药,越动全身麻痹的越快。”我说着蹲下身子,捡起男人本来触手可及的手枪,上了膛直接按在了男人的头上。
“呜呜…”许是药劲上来,男人已经没法说话,只能发出含糊的声音,不知是在求饶还是在咒骂我。
“全身麻痹,就不会疼了。”我轻轻说着,这话对他来讲是无用的,我只不过是在安慰自己。
“既然他们已经不会对咱们造成威胁了,又何必杀了他们。”
年轻男子在我身后冷冷的说道。
我有些惊讶,眉毛一挑收回了枪。
“你倒有慈悲心肠,若是现在躺在地上的是你,你猜他们会不会放过你呢?”
“他们不过是奉命办事,等我安全到天亮,一切就尘埃落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