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善跟在门板似的箕水身后,在黑擦擦的傍晚乍一看好似箕水又长出个头,吓得夜晚视力不太好的老人们纷纷躲避。
“吃食和柴炭还能支撑几天,水源是个问题。”阿善四下看着,突然道。
眼下,马场里已经被移民们当做水源的雪已经使用了八成。
外面农地里得积雪倒也能用,可也不是长法。
现在水渠都冻上了,无法使用。如果不提前想办法,只靠马场里打的几口井是绝对无法满足这么多人的基本需求的。
箕水更加烦躁的挠着胸毛,“那咋整?”
阿善怕他身上是有跳蚤,下意识远离他一步,又想起现在是寒冬跳蚤大概都冻死了,便揉着鼻端笑道:“实在不行就派车去人工湖那边拉水呗。”
他们巡视着,阿善又道:“我看衙丁也没几人,恐怕也看不住这么多人,不如找移民里的乡老作管理,让他们自治吧。”
“你要商量这些,不如换斗木回来,耶耶去侯爷身边伺候吧!”箕水顶烦这种说话拐弯儿的人,宁愿跟一肚子火气一点就炸的长庚相处。
无奈笑笑,阿善道:“那阿善就自作主张了。”
话音未落,一个聚集了十多个移民孩童的火盆边儿上,有个男孩突然指着阿善叫道:“啊!四娘!你看他是不是阿——”
他善字还未出口,差点叫四娘一巴掌扇到锅里。
有个成年郎君手快拉住他,对着箕水和阿善赔笑道:“贵人莫要计较,这孩子只是看差了,以为军耶生了两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