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特别奢侈,次抛。
三个黑总怀疑小主人受伤了,这几天寸步不离,一个劲儿往她腿上闻。
大郎没这个常识,见这两天小娘都蔫蔫的,直接把求真堂的甘松大夫请到了家。
甘松给萦芯号了脉,然后再看李小娘子的死鱼眼,轻咳了下,说:“无须担心太过。全因积年贪凉,以后收敛一点吧。”
直接给她开了个治疗寒凝血瘀的方子。
一郎更没这个常识,只是听功叔说过,先大娘子就是自小身体不好,才早早没了的。
见小娘子也生病了,天塌了一样,嫌送大夫的牛车慢,直接跑着去开药。
一郎这一跑惊动了上莲道许多邻居,最后他们不知如何寻来甘松给开的药方,包括华城守在内有家室的郎君们就都知道李小娘子,咳咳,痛经了。
得亏李萦芯不知道,不然她得立刻气死换个世界穿越!
好在没几天,萦芯就恢复了。
大郎、一郎、仨黑都放了心,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了。
不过这事儿给耳朵长的邻居们提了个醒,李小娘子快十三了,身体也长成了。咳咳。得看看自家有没有能与之相配的小辈了。
当然,不能是嫡出的。李小娘子有财又有才,虽然娶了不亏,但是也得注意物议。
如何能叫别人指摘自家贪财,给嫡出小辈娶妻不看家世呢。
脑子长在别人身上,萦芯也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桃子。
反正自吃了药,她就没事儿了,又开始忙南地的春耕。
萦芯让几个离水源近的村种植水稻,用于完税和自家消耗。
其他地方地力肥的种黄豆,不那么肥的种麦子。剩下贫瘠的让他们自己发挥,爱种啥种啥,收了都归村里自己消耗,主家不要。
对于新来的千把人来说,李家可真是开天辟地以来最仁善的主家了。
他们来时只比光腚强一线,而今衣、食、住、啥啥都有了。
比原来在并州的时候还富裕!
也不知是谁传的,说小娘子祖传的身体不好,以至于村里现在开始流行给小娘子立生祠,供长生牌位!
别的不求,就求小娘子自己长命百岁!
年后麦芽又去南地巡演一圈儿,回来把这事儿跟小娘子一说,雷得萦芯外焦里嫩。
我自己怎么保佑我自己长命百岁?这什么逻辑?
她赶紧问麦芽说:“那几条禁止淫祀的律条你抄了么?”
麦芽不认为这是淫祀,但也听出来小娘子不乐意他们给她立生祠,只能点头说抄了。
“下次你去,多多跟他们宣讲,哪怕他们信道信佛,别的都不行!”萦芯气道。
真是一样没想到都不行,净给她出幺蛾子。
再问几个村的教学情况,麦芽说,孩子们都很珍惜学习的机会,年前教的,年后去考,全都会了。
萦芯这才满意的点点头,让他下次去给他们带够鸭子,小娘子说话算数的。
她又问:“村中治安如何?”
麦芽说,先前的几个村子叫三管事狠敲了两个后,都老实了一点。
新来的小一千人开荒都很忙,除了一些鸡毛蒜皮的小摩擦,都还算平稳。
萦芯让阿甜给他倒了杯茶,待他喝完,再次向他重申:
“我希望这片地上的人都能安居乐业,他们不分男女都给我干活,所以我给男女的待遇都是一样的。
让他们把原来的陈规陋习都给我扔了,大家都是我的奴隶,除了年龄,没有别的大小之分。
明白吗?”
麦芽唇角泛出一片笑意,他点点头,“明白了。”
“才将双胞胎跟我说你的腿还有救,怎么你不想治呢?”萦芯说完正事儿,又开始关心下属的健康。
麦芽脸色一白,低下头说:“他们说得打断重接……太疼了……”
他是真怕小娘子为了他好,非得要给他治腿。
萦芯一想也是,就算打断的时候能吃麻药睡过去,后期养护期间也很痛苦。
自己肉体上的痛苦是无法让别人承担一丝一毫的。
遂一点头:“都随你,想治疗还是就这样都行。”
麦芽眼圈儿一红,躬身道:“谢小娘子。”
“行了,现在村子越来越多了,你们一个车队不够,一年内,你从他们之中再挑些人组个车队吧。”
萦芯拄着下巴,欣赏麦芽一双妙目,乍喜乍伤的美色,“也不要他们演什么戏,只做村中提供杂货、互通有无的行商就行。最好也是识字或者会算的,也多教那些孩子点。”
“是。”叫小娘子和阿甜直勾勾的眼光盯得不好意思,麦芽垂首称是。
边上听着的大郎不悦的敲敲桌面,说:“行了,你下去吧。”
麦芽一激灵,赶紧告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