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书夫人歪头问道:“孟小姐何出此言?”
孟俏撇了撇嘴,不屑道:“如果我猜得没错,这个所谓的江神医应该就是侯夫人的嫡女江岁欢吧,江岁欢搬出侯府后没有银子用,就冒充神医招摇撞骗。”
众人的目光纷纷看向侯夫人,侯夫人尴尬得面红耳赤,旁边的侯爷亦是如此,心里不由得责怪起江岁欢来,居然让他们在宴席上这么难堪。
尚书夫人还在为江岁欢说话,“可是江神医的医术确实很不错。”
孟俏暗暗翻了个白眼,“她那么笨,连琴棋书画都弹不好,怎么可能会医术呢?一定是骗你的,我觉得你最好再找个正儿八经的大夫看一看。”
“不对吧。”坐在太师夫人身边的张若若开口说道:“之前在侯府后院你和江岁欢比赛弹琴,你还输给了江岁欢,这会儿怎么能说她不会琴棋书画呢?”
七夕那天张若若回到家后,因为偷偷外出被关了几天禁闭,她出来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到了把她卖到青玉楼的拐子,将那拐子狠狠一顿暴揍后送进了大牢。
她做的第二件事就是偷偷摸摸往青玉楼里放了一把火,使得青玉楼损失惨重,如今她大摇大摆坐在青玉楼的幕后主子家中,心里只有一个字“爽”!
张若若心里清楚,若是没有江岁欢救她出来,她可能早就不堪忍受屈辱自尽了。所以当她看到孟俏说江岁欢坏话时,自然要站出来帮江岁欢反驳。
孟俏脸色青了青,立马转移了话题,“不管怎么说,江岁欢身为官家小姐,怎么可能会医术?一定是个骗子!”
侯爷和侯夫人也认为江岁欢在骗人,虽然侯夫人知道是江岁欢治好自己的脸,但那不过是调个祛疤药罢了,算不上医术高明的。
侯夫人生怕在座的夫人对她有意见,连忙起身说道:“江岁欢品行不端,不久前侯府已经与她断绝关系,她不再是侯府嫡女了,不管她做什么都和我们侯府没有任何关系。”
这世上有糊涂的人,也有清醒的人,尚书夫人看见侯夫人极力跟江岁欢撇清关系,无奈地摇了摇头。
江岁欢有着妙手回春的医术,和高尚的医德,尚书夫人敢肯定,不出几个月,江岁欢的名声就会传遍整个大渊,到时候说不定连皇上都会召见江岁欢。
侯夫人身为江岁欢的亲娘,不帮江岁欢说话也就罢了,反而急着撇清关系,真是糊涂啊!
宴席结束后,侯爷和侯夫人气冲冲地回到侯府,在侯府养胎的江媚儿见二人脸色难看,上前问道:“爹,娘,你们怎么了?脸色为什么这么差?”
侯爷拍桌怒道:“还不是你那个姐姐!和侯府断绝关系也就罢了,竟然还敢开医馆骗钱,让我和你娘丢尽了脸面!”
“啊!姐姐竟然这么过分?”江媚儿走到侯爷身边,给侯爷捏着肩膀:“爹爹莫要生气,我会去好好劝劝姐姐,让她改邪归正的。”
“不用!她本性难移,你给下人吩咐一声,要是哪天她后悔了想要回来侯府,别放她进来!”
说罢,侯爷板着脸进了书房。
江媚儿又走到侯夫人身边,轻轻锤着侯夫人的肩膀,“娘,你也消消气,看到你心情不好,女儿心中也难受。”
侯夫人握住江媚儿的手,“还是媚儿懂事,还好当年把你留了下来,要不然现在身边连个贴心的姑娘都没有了。”
她叹了口气,“唉,其实娘一直有件事没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