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追溯到40多年前。鲁西南,潴水河缓缓地流淌,流淌了一千多年。它不懂人间的欢乐和悲悯。
潴水河畔的一个小村庄,老树的枯枝横在空中,炊烟袅袅,晨曦洒满这家竹门。
“哇,哇,哇哇……”婴儿的啼哭打破了小村的宁静。婴儿的啼哭,有人说是痛苦的呐喊,有人说是生命的乐章,但家境不同,未来的命运也将深受影响,这哭声究竟揭开的是何种序幕,也不可一概而论。当然,出身贫寒而历经磨难最终究富贵者也屡见不鲜,出身富贵而家道中落最终落魄的也大有人在。无论怎样,一个无辜的婴儿遭受人间苦难,总算是不幸的。
“嘿嘿,嘿嘿……”石头初为人父,笑得合不拢嘴,从屋里窜到院子里,又从院子里窜到屋里,不知道把青春的活力怎么释放。
躺在床上的产妇,脸色苍白,身体虚弱,头上乌黑的瀑布遮住了半边俊美的脸庞。
“杏花,吃个鸡蛋,喝碗糖水吧。”婆婆踮着小脚来到儿媳的窗前,她和旧时代众多的女人一样,没有属于自己的名字,只拥有一个姓氏,户口本上记作张氏。
“娘,不吃,还想吃。”杏花用微弱的声音说,她此时需要的不是美味,二是丈夫亲切的问候。
石头1.8米的大个,有文化,但人和名字一样,老实,但脑子不怎么开窍,不知道对妻子说几句温暖的话。刚才还在院子里笑,一会儿就出去上找伙伴打牌去了。
“石头,石头……”娘喊石头,没人答应,也看不到石头的影子。杏花,眼里渗出了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