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明白的林卫东,也就不多想了。 他觉得这事光想也没用,还不如等这面的事安排好了,再去那面一趟,试试看自己的猜测对不对。 做人嘛,别人为难你,你自己再不放过自己,那不得憋屈死啊。 想到这,林卫东心情又好了。 对于损失了二百块,他虽然很难过,但也没有放不下。 因为他得到的已经够多了。 人得知足! 此时,天也已经亮了。 看着脚下熟悉的路,林卫东确定自己确实回来了。 而他定了定神,停下了前往村东卫生所的方向,转了个弯,往北山上跑去了。 “都耽误一晚上了,妹妹那就别着急了。就她那副模样,给她带口好饭菜,比带药重要多了!” “我啊,还是先把弄来的吃食藏好吧,免得有人惦记上!” “这可是我安身立命的本钱!” 想到这,林卫东安心了不少。 而他却不知道,他不在的时候,老林家可不消停。 林卫东走后,林小曼迷迷糊糊的又迷糊了一觉;她本以为,这次有哥哥出面,事情肯定差不了了。 这一觉也不知道多久,再睁眼的时候,林小曼发现,天都要亮了,她的哥哥却还没有回来。 这时候,她才意识到,事可能不好了。 “哎,指望谁都不如指望自己!” 哀怨了一声,林曼曼掀开炕席,准备自己下床去求医。 在林小曼的心中,哥哥是个窝囊的,自己把自己的身家性命托付给他,属实是自己天真了。 因此,哥哥没把事办成,她也觉得正常。 这么多年的兄妹,林小曼觉得自己了太了解他了! 但凡他闯荡一点,也不至于…… 哎! 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林小曼明确的知道,自己这次的烧是要不了自己的命,但自己必须得好好医治。 因为,这病会烧坏她一只耳朵。 好像叫什么耳膜炎。 这对她将来影响太大了,不得不重视。 老天爷可怜她,给了她再来一次的机会,她是要做出改变的。 不然不就白活了吗? 这烧坏一只耳朵,就会导致她听力下降,听力有问题,就会影响她找工作和上学。 这年头,上学是要体检的,中专生最吃香,可视力没有0.8都过不了体检!如此就不要说一个耳朵失聪了的聋子了! 要是因为失聪,没有好工作,也没上的了学,就无法改变她凄惨的命运。 那再活一次还有什么意义吗? 况且最重要的是,她就是因为一个耳朵失聪,而导致听不到路上的车的声音,最后交通意外惨死的。 这可不行。 想到这,林小曼赶紧起身,准备趁着大屋的那群货还没起来的时候,抓紧时间把病看了,把钱欠了。 哼,不给我治病,我就用你家的名义欠钱治。 哥怕挨打,她可不怕。 有本事,就打死我。 我死了,也拉着你们全家。 家里打孩子,村里不管,但家里打死了孩子,村里还是管的! 不管,国法说不过去! 想到这,拖着虚弱身子的林小曼竟然干劲满满了。 仿佛,她这辈子不止是要过得好,更大的愿望是,让这老林家过的不好, 这比她自己过的好都让林小曼开心。 一想到,林家会因此欠下小两毛钱,而自己也能提前预防了自己的病,林小曼就美滋滋。 走……拉饥荒去喽! 美滋滋的林小曼就要出门。 可还没等她起来,屋外就传来了讨厌的声音, 二婶张翠兰不知道怎么起的这么早,已经开始在院子里拍拍打打了。 那咚咚的响声,尤其显得故意,似乎就是在催柴火房的两个起来干活。 这状态,比半夜鸡叫的周扒皮都敬业。 甚至说,比周扒皮都恶毒! 人家至少是为了自己的收益,而她就是见不得那俩兄妹闲着! 滴里当啷的一阵,见那柴火房没声,张翠兰不满的喊了起来。 “谁家的好人这时候不起来,光吃饭不干活呢,来乡下当祖宗来了!” 那话语中的嫌弃,似乎要让周围的邻居都听到,以此来做实那屋的俩祖宗,就是来乡下享清福的懒鬼! 说完,见柴火房还是没动静,张翠兰边说边朝着那面过去了。 望着火急火燎的张翠兰,林小曼紧张的握了握拳头,随后放开了手,似乎下了個决定。 她猛然的站了起来,拍了拍满是补丁的衣服。 珰的一脚,林小曼踹开了柴火房那半扇没窗户的门,横的一批的走了出来。 这丫头,似乎笃定心思,今天要大闹一场了。 门外,刚准备进屋的张翠兰,被突然踹开的门唬了一跳,拍着心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