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谦辞被分到舍号的时候,就一直在祈祷,千万别是粪号。
嗯,祈祷很有用,确实不是粪号,跟粪号只隔了两个考舍。
赵谦辞赶快用最快的速度整理好考舍,好在现在还早,也没人上茅厕,味道还没那么上头。
口罩拿出来准备好,随时带上。
今天赵谦辞准备不吃不喝了,闻着味道吃东西,很容易浮想联翩。
中午,温度升高,到了考生们休息的时候,自然粪号便成了最多人光顾的之地。
赵谦辞生无可恋地带着口罩,靠在考舍的墙壁上,偶尔掀起口罩喝一口孙女给准备的酸梅汤。
感觉自己整个人都是臭的。
精神状态好些了,赶快奋笔疾书。
未时中,赵谦辞答完了题。
反复思量检查后,感觉无误,晾干了卷子,拉响了考舍的铃铛。
马上有监考的过来给糊了考卷,赵谦辞收拾了一下,便离开了考舍。
到了门口供提前考完的学子们休息的地方坐定,总算是能正常喘气了。
此时的赵谦辞很希望时间能过得更快一些,他老头子很想睡觉,果然,坐着坐着就睡着了。
足足睡了一个时辰也没见醒,负责守卫这地方的衙役吓坏了,这老头莫不是睡死了。
赶快凑上前,把手指伸向赵谦辞鼻子下面。感觉到还有呼吸,才把提起的心放下去。
这么坐着睡也不是那么一回事儿呀,歪在椅子上也是很不雅的。
衙役轻拍了几下,愣是没把他给拍醒,衙役又担心了,于是用足了力气,啪地照着赵谦辞的后背拍去。
正在做美梦的赵谦辞被拍得一下子从椅子上滑到地上。
“咳咳咳。”人是彻底清醒过来了,可赵谦辞感觉自己的肺要被这货给拍碎了。
“差大哥,你这是想让我受内伤吗?”
衙役很是不好意思,
“抱歉呀,我以为你晕过去了,怎么叫也叫不醒,用的力气稍微大了点,你没事儿吧?”
赵谦辞不停地咳嗦,“你看我像没事儿的样儿吗?”
把衙役给吓够呛,以为自己摊上事儿了,可是转念一想,自己这也不是有意的,纯粹是误伤,误伤好吗?
再说了,谁家考生睡得跟个死猪一样,叫都叫不醒,自己还没叫人把他给抬出去就已经算是不错了。
越想越感觉自己有理,衙役便换了一副面孔,
“你这不是好好的吗,我要是不把你叫醒,你现在还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在昏迷呢,考场里严禁睡觉。
容易被当做有疾病处理,这样会影响你的考分的。所以我是一片好心。”
赵谦辞明知道对方在胡说八道,可也无可奈何,自己刚才可能真的是睡得太死了吧。
扶着椅子站起来,拍了拍刚刚粘上的土,整理了一下衣服,睡了一觉,精神状态果然是好多了。
黄氏跟赵青嫣今天早早地等在了考院门口,还在马车上准备了一个西瓜,就等着赵谦辞出来吃呢。
不管咋说,只要爷爷不出意外,考出啥成绩都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