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屠户的爹娘知道儿子每天吃的就是这种猪食,估计得心疼死。
可马氏便能把自己的糊弄说得理直气壮,
“相公,我娘说,这人呀肠胃本就娇弱,这饭菜一定要吃得够软烂才好。
你看咱们成亲这许久,你是不是不像以前一样,每次吃得那么多了,
你看看,现在的你是不是比以前还要英俊伟岸了。”
只能说马氏是高手,吃得少,那是东西太难吃;
瘦了,那是饿得;天天吃猪食,啥人都会逐渐味觉丧失的。
破瓷器有个好嘴不过如此。
饭菜做好,马氏赶快用大碗装好了,端到了猪肉案后边的小桌子上。
甜甜的喊一声,“夫君,吃饭了。”
屠户每次听到马氏的动静,都能骨头酥半天。
也许真的是有情饮水饱吧。
屠户忙送走客人,趁着暂时还没有客人的空档,赶快坐下来吃饭。
捏起那个长得很是奇特的死面干粮,皱着眉毛,“这是啥?”
马氏耳不红脸不热地道,
“这是人家新学的吃食做法,这样做出来的饼子劲道还有味道,夫君尝尝。”
屠户也没多想,一口咬下去,还别说,别有风味,饼子是能吃的。
再看碗里的菜,烂兮兮的。都有点不知道怎么下口了。
马氏又开始忽悠,
“夫君,这菜看着卖相差了些,可吃起来不用怎么嚼的,妾身实在是怕夫君忙起来,吃口饭都跟打仗似的。
不吃菜怎么能行,便做得软烂了些,要是夫君不满意,妾身再去给夫君做。”
屠户本就挺稀罕马氏的,尤其马氏现在肚子里还怀着他的种。他哪里舍得马氏再去做。
“好了,为夫知道你的好。行了,别难过了,我吃。”
屠户真的是闭着眼睛吃菜。一口一口地往嘴里送。
马氏盯着屠户跟碗里的菜。
突然马氏看到碗里多出了一条不应该存在的东西,好像是毛毛虫。
这要是让屠户看到了,那还了得,屠户可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主儿。
马氏灵机一动,“夫君……”声音能甜出糖尿病,尾音拉得老长了。
拿着帕子去给屠户擦嘴,眼睛直视着屠户,
那表情就像是看着这世上最美的帅哥,崇拜、痴迷。屠户感觉自己都飘了。
这要不是在外面,很想把马氏按到就地正法了。
马氏的另外一只手却没闲着,按照记忆,伸手进到菜碗里把那条毛毛虫给抓了出来,扔在了身后的地上。
表演完毕,她总算是松了口气。
“你看你,吃个东西都这么狼吞虎咽的,像个孩子,吃得满脸都是。”
马氏说完还哧哧地笑着。
屠户完全沉醉于马氏的温柔乡里,哪里能想到,刚刚他差点把“高蛋白”给吃进去。
如果吃了进去,不知道屠户会有多少年的心理阴影。
被哄得五迷三道的屠户,现在只想着赶快卖完了案板上的肉,好收档了把媳妇给这样那样。
满脸的傻笑,机械式地啃着饼子。很快饼子全下了肚子,剩下的菜一口没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