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九……”
阮登又习惯性地称呼容九为“九哥”,但这回没有等容九提醒,他自己就重新改了口,“——容总你读书多,我是个粗人,除了打拳,其他的也不会,当然也就没有容总你会识人了。”
说着,阮登松开了一直重重掐在杜顺发肩膀上的手,并且在他掐过的地方轻轻拍了拍,还同时表达出了自己的关切,“杜经理,我刚刚没弄疼你吧?”
阮登自小就打拳,那手上的力道可想而知,杜顺发只觉得刚刚被他掐过的两处骨头都快断了,可他非但不敢抱怨,还得忍着剧痛挤出一个勉强的微笑来,“没有、没有。”
阮登也是一副和气的样子,“没有就好。”
就在杜顺发刚准备偷偷松一口气时,阮登这时忽然低下头,对着杜顺发的耳朵低声警告,“老实一点,容总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要是敢有所隐瞒的话,我就把你儿子的脖子拧断。”
杜顺发顿时大惊,“你、你……”
阮登却不给他说话的机会,抬起一只手,用手背在他的脸颊上轻轻拍了一拍,“记住了,好好配合。容总喜欢跟人讲道理,我可不喜欢。”
说罢,阮登直起腰身来,对容九轻轻一欠身,“容总,我先出去了。”
容九轻轻一点头,“去忙吧。”
阮登一走,二十余平米的办公室里,便剩下了杜顺发与容九。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知道了儿子在容九的手上,杜顺发现在是越看容九,就越觉得他可怕,看他眼神犹如在看活阎王一样。
可那办公桌后面坐着的年轻男人,面色苍白身形消瘦,看上去分明就是一个被疾病缠绵的病秧子,浑身上下哪有一点可怕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