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只是单纯地喜欢玩小男孩的屁股,那倒也无伤大雅,可如果他是喜欢男人的话……
那这事情可就很严重了。
至少,这在思想老派陈旧的容震眼里,是不正常,是有病,得治。
李怀山先是被他这个怀疑惊得愣了一下,随后他笑着宽慰道,“我说震哥,您怎么也学会女人胡思乱想那一套了?我看咱们家小少爷正常的很。而且小男孩嘛,不像小女孩那样羞怯娇弱,在床上放得开,也禁得住玩,咱们家小少爷又是个喜欢追究新鲜刺激的,好这一口不是很正常吗?”
说着,李怀山忽然压低了声音,用一种近似狎昵的语气调侃容震,“您年轻的时候,玩起来可是比小少爷还疯呢……我还记得当年,咱们把独山龙的地盘抢过来以后,您带着我们一帮兄弟去消遣,我们这些人一晚上最多也就玩了两三个,您可是一晚上连给四五个小丫头开了苞,还觉得不过瘾,最后还把一个十几岁的小子的屁股给玩开花了呢。”
蓦地被提起自己以前的风流韵事,容震先是一愣,随即便是老脸一红,颇有点不好意思的意味,“你这老家伙,这都是多少年前的老黄历了,竟也被你翻出来了。”
李怀山也跟着笑起来,他在容震面前向来是直来直去的,不藏花花肠子的,此时便感慨起来,“老爷子,我不怕实话告诉您,您现在就是给我一个天仙似的姑娘,我也硬不起来了,就算勉强硬起来了,最多三两分钟就缴了械,所以啊,我现在就特别怀念我二三十岁的时候……”
“那个时候多年轻啊,体力多好啊,一晚上来个三四次也不觉得累,第二天照样能跟着您出去抢地盘……”
“哪像现在,那破玩意儿就只剩下一个撒尿的功能了。”
李怀山这一番荤素不忌的话,成功惹来容震的一声笑骂,“你这老家伙,真是越活越不正经了。”
李怀山却不以为意地一笑,“活那么正经干什么?死了,不还是照样要被烧成一把灰吗?我现在啊,就是怎么舒坦怎么活,把每一天都活开心了,那才是最要紧的事情。”
说到这里,李怀山又劝起容震来,“震哥,不是我说您啊,您说您都一把年纪了,还操那么多心作甚,儿孙自有儿孙福,小少爷可是大少爷的种,又是您亲自教导长大的,再差又能差到哪里去?”
李怀山这话若是放在寻常人家里,那是话糙理不糙,可容致是容家的长子嫡孙,以后是要继承整个容家的,如果不是他实在是与自己心中的继承人差太多的话,容震何至于都这把年纪了,还要替他操心东操心西?
容震不由得想起了他心爱的大儿子。
他是那么的聪明,那么的优秀,那么的完美。如果他还活着的话……
容震想,自己大概已经退隐归山、整日弄花逗鸟了,而非像现在这样,都七十几岁了,不仅要担心容致到底是喜欢男人还是喜欢女人这种乱七八糟的问题,还要替他筹谋运作,让他以后能顺利的接掌容兴集团。
容震越想,心里就越发愁,也就越发思念起他那完美无瑕,却英年早逝的大儿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