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的声音后,宋和转过身去,“你来了。”
顾知周一向都不喜欢宋和抽烟的,所以在看到宋和手指间夹着的香烟时,他眉心轻微蹙了一下。但他没有说什么,而是走过去,把咖啡塞进她的手里,再顺势把她指间的香烟拿走,再回身在垃圾桶顶部的沙子里摁灭了。
宋和刚刚跟那位柴律师争论了几句,此时嗓子还冒着烟呢,便把咖啡递到唇边,一口气灌了小半半进嘴里。
顾知周见状,提醒她,“喂,你慢点喝,小心呛……”
他这话还没说完,一口咖啡呛就呛进了宋和的嗓子眼里,宋和惊天动地地咳起来。
顾知周简直是又气又想笑,他一只手扶着宋和的肩膀,一只手在她后背上轻轻拍着,嘴里还不忘数落她,“我让你慢点喝,你不信。现在好了吧?你真是活该啊。”
宋和一连咳了近半分钟,才慢慢缓过来。
她将余下的咖啡一口一口慢慢喝完。
顾知周见她这个喝法,便问,“你没吃完饭?”
宋和点头,“嗯。”
顾知周有点无语了,“你可真行。”
不过,他也没有吃晚饭,于是他便想带宋和先找个地方去吃饭。
宋和今天这一天过得可谓是兵荒马乱,先是起大早跟顾知周从温泉酒店赶回来;回到曲音茶舍后又因为容九突如其来的表白搞得心力交瘁,下午的时候又被宋郁榕召唤到酒店商量她离婚的事情。
这一天下来,她连一顿正经饭都还没有吃过。
人就是这样的奇怪,在时间被各种大小杂事挤满的时候,是可以忘却饥饿与疲惫的,但当那一根紧绷着的神经松弛下来后,不止是饥饿、疲惫,还有各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全都自发地回归了。
宋和现在不止觉得饿,还觉得很累,很想找个地方大睡一场,睡他个昏天暗地,管他日月是否无光。
宋和把喝空了的咖啡杯递给顾知周,“那就去吃饭,我也饿了。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进去跟宋女士说一声。”
顾知周松开她的手,“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