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招当时才十七八岁,来云城也没几年,身上那股子打拳留下来的兽性还非常强烈,在容九进去了半个多小时但一点消息也没有传出来之后,他就跟一头濒临失控的野兽一般,拳头哐当一声砸在了车座上,随即便表示要冲进医院去宰了那个老东西。
阮登跟小招一样心急如焚,但还是保持着一丝理智,双臂如铁钳一般死死地箍着小招,在他耳边大喊,“你给我冷静一点。”
“九哥说了,等他消息。你现在进去,反而会害死他。”
可小招疯起来,除了容九,谁也控制不住。
他就跟被关进了笼子里的野兽一样,死命地挣脱着阮登的双臂。
“哥,你放开我。我现在就进去宰了那个老东西。”
“九哥也是他的骨血,他凭什么这么对待他?”
这是一个令人费解的问题。
不止小招,甚至连容九本人也想不明白。
从血缘上来讲,尽管容九的生母只是一个低贱的采茶女,不及容致祖母出生高贵,可他身上到底有一半血都是容震这个父亲的,但容震从不在意他的生死。
但凡容致需要,别说是从容九身体里抽血拆零件了,哪怕就是要他的命……
阮登想,容震也绝不会有一丝的迟疑。
回过神来后,阮登回答容九刚刚的问题,眼底带着一丝阴冷。
“——胆大包天、胡作非为,仗着自己是容家的长子嫡孙,就一副敢上九天摘月亮的傻逼样,其实脑子里一点正经的东西都没有,就是草包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