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他自认为自己是这个世上最了解宋和的男人,所以,但凡宋和身上出现一丁点的变化,他总能及时的察觉,然后找寻出让她变成这样的原因。
他并不知道,他的这种做法,其实是一种另类的、更隐秘的占有欲。
他这么做的目的非常简单——他要永远做这个世上最了解宋和的男人。
不管她在谁的身边,他都要比她身边的那个人更了解她。
容九缓缓闭上眼睛,把最近宋和身上发生的事情,无论是大事还是小事,都仔仔细细的回想了一遍,但毫无头绪。
这不禁让他心里有点烦躁。
容九把车窗降下来一半,凛冽的寒风立刻席卷进来,将车内好不容易聚集起来的那点热气吹散。
阮登坐在副驾驶上,被刮进来的冷风一吹,很没形象地打了个打喷嚏。
阮登揉着鼻子,“泪眼汪汪”地看着容九,觉得他心里有事,便问,“怎么了,九哥?是那两个老东西没答应吗?”
阮登口里的两个老东西,是“容兴”的两位股东,一个叫方中杰,一个叫梁家昌。
此二人不管是明面上还是暗地里,都是支持容致接手“容兴”大任的,是坚定不移的“长孙派”。
容九今天中午特意宴请他们,是拜托他们能在老爷子那里替自己说两句话,给他一间小公司练练手。
在饭局上,二人虽然打心底瞧不上他这个生母不详的私生子,但碍于他也姓“容”,二人便说了几句场面话。
容九当然不会把那几句场面话当真。
但送这二人上车前,他还是摆出一副诚恳的样子说,“这事就拜托二位叔父了。不管这事成与不成,您二位的这份恩情,容九都会记在心里。以后,但凡您二位有用得着我的地方,请尽管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