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起容致,阮登脸上不禁露出几分鄙夷的神色,“还是老样子,白天去公司点个卯,晚上夜夜笙歌。”
容九并不意外。
他这个大侄子,是圈子里有名的花花大少,在床上玩得很花,男女不忌。
前两年,玩了个小男孩,还没成年,被对方家长知道了,闹着要报警。
要不是容震给了一大笔封口费,恐怕现在还在里面捡肥皂呢。
容九指尖摩挲着茶杯,闲谈一般地说,“你觉得,让他死在床上如何?”
阮登被他的话震住。
他还记得当年刚来云城的时候,容九警告他跟吴敏——“这里是云城,不是佤邦,别动不动就想要谁的命。”
虽然,刚刚容九说那句话的语气,就像是在跟他讨论今晚夜宵吃什么一般的闲适,但阮登很确定,在那一刹那间,容九心里确实是这样想的。
阮登忍不住紧张起来,“九哥,你不会真的……”
容九轻轻一笑,“跟你开玩笑的。”
要是真弄死了容致,别说容震不会放过他了,就是宋和那一关他也过不了。
容九顿了顿,淡声说,“上一回,他找人撞我的车,想要我的命。我没道理只挨打不还手的。这样吧,我这个做叔叔的大度点,要他半条命就行了。”
阮登立刻会意过来,“那我跟吴敏去安排一下,也给他来一场车祸。”
容九摇头,“不行,这样太刻意了。”
容九想了想后,轻呵了一声,“他在床上不是玩得很花吗?那就让他那半条命丢在床上吧。”
夜色漫长。
顾家富丽堂皇的客厅里,似乎还残留着傅谨言那些刻薄残忍的话。
顾知周从顾华年的卧房里出来,已经快凌晨两点了。
下午宋和的那一闹,再加上傅谨言的故意刺激,身体本就虚弱的顾华年一时没承受住,差点晕倒在了客厅里。
顾知周本来要送她去医院的。